耳畔突兀传来了如同电流的滋滋声。
“什么意思？！活下去？？？”
卡修茫然低下头，赫然看见眼前池壁上的嘴巴浮雕开始变化。原本各式各样的嘴巴都开始张大，做咆哮状：“啊啊啊啊啊啊啊…”
嗡！
卡修如遭雷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以嘴巴为起点，相隔一段距离的眼睛浮雕全部睁开，鼻子扬起，耳朵外展，五指张开。五种感官在一瞬间作用在了卡修身上。
他当场全身一震，七窍流血。紧接着皮肤表面的毛孔也开始向外渗血，丝丝缕缕。
一时间，洪流一般的残破信息往卡修脑袋里面钻，各种各样的画面视角不断切换。
就像把许多部电影打乱顺序跳帧播放。
画面混乱荒诞，但却又无比真实。
嗅觉、味觉、视觉、听觉、触觉……人类用来理解世界的所有感官信息全都存在着。
卡修就像是真实代入了这个世界上某一个时代某一个人身上的某一刻，下一秒又切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大脑发热的快要爆炸。
他仿佛无处不在，过去、现在、未来。
视线不断拔高上扬，卡修似乎看到了一条贯穿世界的河流。这条透明河流中流淌的并不是河水，而是历史碎片与画面。河流的上端很细很窄，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被拓宽。
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古老强大文明出现在了世界上，他们神秘独立。并不理会大地之上的凡人，只是专注于自己的研究行动。
这个文明一直延续了很久，却在某一个时间段突然消失。随后便是大段的空白期。
空白过后，星星点点的黑色斑块逐渐浸染了河流，那一条河段漆黑无比，卡修什么也看不见。而在漆黑河段的某个节点河流轰然转向，不知从何而来的白雾笼罩了河流。
之后便是黑水和白雾永无止境的纠缠。
直到现在……
唰！
卡修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从池底坐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喘气。
一股冷汗密密麻麻的遍布后背。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就是莫名由来的战粟恐惧，全身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卡修拍了一下刺痛的脑袋，之前看到的零碎信息迅速变得模糊，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在原地精神恍惚了半分钟，才发现原本琥珀色的池水已经全部不见了。自己正站在空荡荡的水池表面，眼前池壁上的嘴巴雕刻消失不见，变成了一面光滑冰冷的黑壁。
尝试着蹦了蹦，池底的吸力荡然无存。
卡修当即一跃跳上去，双手扒在池边。
一个翻身，站在了大厅地面上。低头扫了一眼，厅堂表面是一些看上去莫名其妙的线条和符号。只不过似乎被破坏了，大片区域空白，一些线条延伸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嗯？”
卡修注意到，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衔尾蛇符号烙印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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