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冒出一句:“妈,最近生意还是太忙了,我要不继续停课帮忙吧。”
“……!”
祁峋和姚溪荷女士的反应是同等的激烈。
“妈妈的店有你什么事呢?”
纪酌答得冷酷:“以后也是我的店,反正我考不了大学,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纪酌,你再说一遍?”姚溪荷语气变重,”你不能自甘堕落知不知道?!”
纪酌吸了吸鼻子:“我说我考不上大学。”
眼瞧着纪酌和姚溪荷就要爆发出争吵。
好在有祁峋在,两只手掌按向纪酌的肩膀,从未有过的温柔的语气,飘向纪酌的耳畔:“阿姨身体不舒服,你别冲动行吗?”
这句话堪比一支稳定剂。
纪酌偏过脸,终是没再道出逆反的话来。
当晚,所有的药剂打到凌晨才结束,送姚溪荷回家休息,已经是将近一点钟了。
祁峋那身体素质特强,熬夜不在话下,可转眼见着纪酌换上鞋又要出门。
祁峋踩着拖鞋跟过去:“你大晚上的要去干嘛?”
“去店里,”纪酌垂着眸解释,“处理明早要准备的东西。”
祁峋为之一愣。
半晌,他也蹲下身换鞋:“行,我陪你一起去。”
纪酌系鞋绳的动作却止住了:“不用你去。”
大厅只开着玄关的灯,晦暗不明。
祁峋和纪酌静静地对视着,距离近得出奇,彼此的气息随着空气缠绕,短时间内谁也没再出声。
久到以为又是新一轮的冷战。
祁峋终于开口:“我心里挺不好受的,你就让我去呗。”
纪酌:“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们家的私事。”
冷酷无情的猫崽子重拾皮肤。
拽过鞋柜上的钥匙,清零声格外明显,眼看纪酌就要夺门而去,祁峋不知为何特想抱上少年单薄的身影。
祁峋沉沉地追问:“可你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吧。”
纪酌的动作倏然顿住。
“如果需要那么一个人,”祁峋蹬上球鞋,追过去,“你不如就找我吧。”
年少时的精力总是充沛的,是源源不竭的。
熬夜举过餐,满桌的冰啤炸鸡散落,也通宵看过球赛,欢呼声后是哥们在耳边的鼾声,吵死个人。
可祁峋是第一回,深夜只陪着一个少年。
洗碗擦桌,清点分好食材,针落可闻的静谧环境,白炽灯下的影子离的很近,不时能听到窗外汽车驶过的噪音,轰鸣,再清晰放大。
“我爸以前就在刚才那家医院上班。”
“初三毕业的暑假,脑癌晚期,走了。”
纪酌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所以医院的人跟我妈妈认识。”
可这背后还有多少又是纪酌不愿吐露的。
从考上渔中的优等生成为用拳头说话的校霸,旧友矛盾,家庭欠债,偶尔提过的亲哥又在哪里,拿一手漂亮的字为什么会让他难过。
祁峋的余光里的少年,身形颀长,倔强而向上,却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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