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备课过的。
看着这熟悉的字迹，高菲菲的手指在微微发着抖，她的指尖划过这些字，往昔的回忆涌入脑海。
仰着头高菲菲愣愣地看向陆向阳，阳光透光窗映在他的身上，温柔的声线，清晰的咬字，用最浅显的话语讲述着最高深的内容，似乎即使是从未接触过这方面东西的外行人，在他的课都能学到东西。
“真是浪费……那几个一看就不是医学系的，陆老师干嘛要把他的书借给她们啊！”一个女生小声嘀咕道。
“就是啊，陆老师太温柔太善良了。”另一个女生小声接话道：“换做别的老师，肯定要把她们这些捣乱的赶出去的，还借她们书？真是浪费！”
“对呀，阳阳，她们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子。”一个女生看着身边的漂亮女生说道。
“好了，别说了。”那女生的手指捏了捏指尖的笔说道：“先听课吧。”
听见她的话，周围的几个女生耸了一下肩膀也不多说什么了。
那女生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四个女生，目光冷了冷，又将视线落在讲台上的陆向阳身上，眼神痴迷且专注。
一节课的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陆向阳清了一下有些发紧的喉咙，站在讲台上，将目光投向在座的学生身上：“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老师。”那个漂亮的女生举了一下手问道：“关于机体防御病原微生物的屏障方面，如果……”
“她问的是啥啊？”孟可姚听天书似得回头看了一眼那女生又看向身边的尹媚儿问道。
“不知道。”尹媚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陆向阳吸引过去了：“我想画他！”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几人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陆向阳听过同学的问题给予解答之后顿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大家也可以记一下，有可能会考哦。”
听见他的话，医学系的同学们便开始唰唰唰地记录着。
“还有同学有什么问题么？”陆向阳看了一眼腕表说道：“应该还能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高菲菲举起手来。
“菲菲？”室友们看向她一脸惊讶，高菲菲有什么要问的？
其他人看向高菲菲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一个艺术系的外行人，能问出啥啊。
之前提问的女生嘴角向下撇了撇，倒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陆向阳的手在身侧紧了紧，开口道：“这位同学，请说。”
“你……”高菲菲站起身来看向陆向阳，声音颤抖：“你是她么？”
“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算个什么问题？
你是他么？
谁啊？
陆向阳愣住了，他看着高菲菲那双火热的双眼，多少个日夜，他都怀念着高菲菲的双眼，她看向自己时永远带着不遮掩的爱慕，急切而火热。
可是现在，再面对这双眼睛，他竟然有些没由来的慌乱起来。
自己逃避了这么久，独自让高菲菲面对那些，他心中有愧。
这时，下课铃声打响，陆向阳觉得自己的双腿似乎又有些不听使唤起来了，想逃。
“你站住！”一发现这个苗头，高菲菲便立即追了上去，伸出双臂从陆向阳的背后紧紧地环住了他，声音颤抖带着哭音：“向阳……是你么……别走……”
“这……”全班同学都愣住了，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
“胸口发紧。”陆向阳抬手覆在了高菲菲的手上，感受掌下细嫩的皮肤和专属于高菲菲的温热“菲菲……”
这两个字眼入了高菲菲的耳朵，所有的不确定，所有的紧张忐忑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是她……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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