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学校的学生干的？”
白昙一口气差点没噎住。
小文笑骂：“去你的，普通学生去哪搞枪？又去哪找一个这么专业的团队来？再退一万步，让你杀人你敢吗？”
“我就这么一说，杀人可是要坐牢枪毙的。”大郭把脖子一缩，“好多文学作品里不都这么写么，隐藏在学校里的花都杀手。”
“你看的什么文学作品？”胖子瞥过来。
“《美女教师的贴身杀手》。”
“以后禁止你跟我讨论文学。”
三人聊开了，话题也就天南地北起来。
白昙洗完衣服挂上，回床上躺下了。
这时胖子突然说起：“下学期就该出去实习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没。”
这个话题是和离别挂了钩的，导致气氛沉默了一下。
胖子说出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提这个，正想把话题圆回来，但大郭先开口了：“我打算去大城市闯闯，也不说闯闯，就当碰运气吧。就算不去京城魔都那种地狱难度的地方，但蓉城羊城这样的还是想去试试的……有没有要跟我一起的？”
胖子摇了摇头：“我就算了，一个破二本学历，去那里洗盘子吗？我应该是回老家县城，你们知道我爸妈都是老家政府的，到时候考个试再找点关系，给塞进去挂个职，至少是个铁饭碗……而且我妈催了好久让我回去找女朋友了，她也不看看自己儿子这体型，谁家姑娘眼瞎了才看上我。”
胖子说完，又看向小文。
小文长长叹了口气：“聊什么不好非得聊这个……你们还好，打拼的打拼，混日子的混日子，我就得受苦去了。”
“咋的？”大郭搭上小文的肩膀，“要去非洲支教啊？”
“滚犊子。”小文甩开大郭的手，苦着脸说，“我大舅要给我弄部队当兵去。说现在政策好，大学生去当兵正合适。以后请叫我花都兵王谢谢。”
“去你的吧。”大郭笑着骂他，“就你还兵王，你顶多当个义务兵就出来。等着吧，等哥哥以后发迹了，就请你当我的近身保镖。”
“昙子你呢？”胖子抬头看向上铺的白昙，“你怎么打算的？”
“我？”白昙看着天花板发愣，“不知道……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挂了多少科，能混个毕业证都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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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毕业证，那以后至少也得有工作把钱挣了吧？”大郭掰着指头，“你不得买房买车娶老婆？你算过这些得多少钱吗？”
“话题过于真实……”胖子捂着脸。
“走一步看一步吧。”白昙翻了个身，不想聊这个话题了——他总不能告诉他们：你们的兄弟已经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这些都得提前有个计划……”大郭还想再说，小文却已经拉住了他。
白昙听见小文对大郭低声说着：“别人才失恋你就提娶老婆，你是不是缺心眼。”
躺在床上，白昙也忍不住想出了神，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白昙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本来应该是找姑妈姑父借点钱，然后出去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但现在来说肯定是不切实际了，他的人生从几天前遇见老张开始，就已经走偏了。
就像老张说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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