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实当不得这样的夸赞。”梅疏影低敛一笑。
“至于师从何人?恕本妃不能告知!”
她明明白白叹了口气,追忆地道,“家师只想避世,不愿为人所知。当初仍是因着与家中长辈的旧义,才会教授本妃武功。出师之时,本妃曾向家师发过誓,终此一生,绝不对外透露家师任何信息,还望澜王见谅!”
她端端福身,态度很是诚恳。
看台主位上坐着的贺兰天琼,本还怕梅疏影不会撒谎,正欲出口胡诌,以英雄救美。
哪知,却听得了梅疏影,如此“伤情”的一番话!
“是小王唐突了,小王要请王妃见谅才是!”齐缙翎作揖,端端道。
他本就明白,打这位昭王妃口中是不可能轻易套出话的!是以,他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可套不出话,不也恰恰证明了:昭王妃“有问题”吗?
能教出昭王妃这般弟子的人,又岂可能是无名之辈?
又哪里,不可对外言及!
除非,是这位师父太过有名,一说出名讳,就会暴露些什么。所以,昭王妃才不敢说出。
昭王妃与昭王的相识,也太像是话本里的故事了,不是?
而且,她大婚之日,作为父母的辽东巡抚夫妇都没有出现,这正常吗?
可惜,他未曾见过那位靖西侯!
否则,此时便可以确认这位昭王妃和那靖西侯,到底有没有关系,又到底……是不是一人?
“大夫交代过的,你有旧伤在身,不可劳累。如今已经打了两场,不能再打了。若是累的旧伤复发,我可是要心疼的!”原本在看台上坐着的贺兰天琼,不知何时,已然掠到了比武台上。他长臂揽着梅疏影,温柔地说道。
说完,他又紧接着冲齐缙翎笑道:“澜王,我家王妃去年受了重伤,大夫交代过,不能劳累,是以,还望澜王见谅!之前皆是玩闹,都不可算数,下面咱们两方正正经经比试比试?”
贺兰天琼这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就好像之前说要齐缙翎派人上台和他家王妃比试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王爷客气!那下面就正正经经比试比试吧!”齐缙翎却是从善如流。
贺兰天琼冲他和善一笑,遂直接扶着梅疏影朝看台上走去。
那宝贝的模样,就像是梅疏影弱不禁风,路都走不稳似的!
但见识过刚才那两场比试之后,谁又敢这么认为?
甚至,还有人不由想起……去年京城里那个趣闻来!
趣闻里道:这昭王妃去年来京中投亲之时,遭遇了盗匪,还受了伤,恰好被班师回朝的贺兰天琼所救。
可……就昭王妃这身手!要是真遇上盗匪了,还用的着人救吗?
跟在他们后面的齐缙翎,心中亦是作此想。
他来前,自是做过全面的功课,对于这昭王和昭王妃的事,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昭王适才说昭王妃受了重伤,他自然也知道是何时受的。
可凭她的身手,又怎么可能打不过一群盗匪?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派人去越国寻一副靖西侯的画像了!
他无比确信,昭王妃的真实身份,直接关系到他此行……能否达成目的。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假凤虚凰,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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