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我汇报俘虏审问结果的薛徽言。
“就这么闻风而动,高喊着佛号从富山郡拔营杀过来了?……”
我自觉是不是有点高估了,这些所谓弥勒救世佛军的实力和底蕴了。
“据彼辈所称这些弥勒众,乃是盘踞在江原道的后百济军麾下,其中的数路人马之一……”
“本部一万有余,再加上临时点的两万佛徒?……”
薛徽言继续汇报道。
“江原道十四郡二十一藩,据说大都已经沦陷了……”
“所谓的后百济军,以及开始设立官属和划分防区……”
“这支人马,就是负责驻防附近的,富山富平从江三郡要冲的……”
因为,罗克敌的马队,在最后扫尾的时候,抓住了一个弥勒教的重要人物,兼这只人马的总头目,因此让我们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和内幕。
身为统领弥勒教一路“大军的分坊主,被我逮到的那个肥头大耳的海光僧,居然随身带了大量的金银器皿和享乐的器物,甚至还有十几个女人。
这让我对于所谓弥勒教的节操和下限,又有了新的认识。
或许弥勒教的下层不乏虔心而狂热的炮灰,中层也有相应眼光的有识之士,但是上层的僧官们,显然和那些传统的压迫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在全罗道的沿海,风尘扑扑身上满是雪粒的藩兵监押使金哲,在一片异样的目光中,回到了海阳金氏一族居住的内城,
因为,今天那位老父,突然给他传话,准备给他安排一场和外藩联姻的婚事
这也似乎意味着,身处藩家权力核心圈子,却又有些身份尴尬的他,总算能够获得某种意义上的补偿和接纳了。
传话中联姻的对象,他甚至见过几面,那是,在全州藩学里数一数二,而令人不敢忽视的容貌与家世的贵女。
也曾是包括金哲在内,许多人少年时朦胧憧憬过的女子,因此,虽然是再婚的倒也无妨。
因此,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也不由有些轻快起来,
然后又穿堂过室,来到了大宅最后部的祠堂前,才被拦了下来。只身被引入了祠堂之中。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哪怕在白日里也依旧灯火摇曳的四壁,印照着墙上描述历代先人事迹的彩色壁画,
其中还有相当一大截是空白的,或许有那么一天,他金哲的故事,也会经过专门的画匠,而呈现在后世子孙面前。
然后,他才注意到,里面已经站了十几位金氏的亲族,都是年纪较大的尊长和前辈,而没有任何曾经一个支持和仰慕他的,多少渴望有所改变的家族少壮派。
“四郎为本家所做之事,大伙儿可谓是有目共睹了……”
已经退休的老藩主,缓缓开声道。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本家也不能……”
听到这里,金哲忽然觉得有些味道不对。
接下来而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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