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复的机会;
因此在这个基础上,他也多少是变相默许和坐视了,淮镇对新罗藩的这次应邀用兵;在他麾下的
部分幕僚看来,这其中虽然有所擅专之嫌,却也是一种为国朝张扬声势与外藩,变相宣称大梁尚
有足够余力的手段和行事才对。
于是,这七除八扣下来,大本营可以动用的直属力量,居然就只剩下正在围剿云梦贼军的殿前军
和御营军数部了。
更糟糕的是,江宁行在和大本营发现自己在财政上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或者说是虽然行在掌握
的账面上,还有相当数量的钱财和物资的储备,但在各方面用途更多而泼水一般的花费下,眼看
就撑不了多久了。
要知道,国朝历代为了北伐而积存下来的封椿钱,还有三代幕府省下来的财政积余;都早已经在
初次北伐的过程和善后中被消耗一空了;
而到了二次北伐的时候,为满足前方的需要,更是接二连三的狠狠压榨过岭外各道的地方财力和
资源,甚至把主意都打到了那些海藩诸侯身上,这才勉强满足了战事需要,而将占据上风的局面
维持下来,直到北朝终于宣告覆灭和崩溃。
以至于,现今的主要财政来源和大项,基本都是靠以新占领的岭内江南诸道和中原之地,的各种
预期权益和职位做担保,而大肆发行官债和远期兑票来维持的。
而岭外发生变乱和梅岭为乱党所据,导致一直以来的陆路输送就此断绝,而在江宁行在掌握的财
政支出和物资分配上,顿时拉出了一个大缺口;
而广府的沦陷还带来了一个更大的恶果,连带江宁行在继续以朝廷的权威和国家名义,采取紧急
措施或是特别手段,从岭外获得钱粮和资源的可能性,都就此被破坏和打断了;
也只剩海路上尚未卷入叛乱的东江道等沿海州县,还在继续遵循朝廷号令的惯性,而陆陆续续维
持着数量有限的输送项目。
可是军前的各种粮饷物用,岭内各道众多官吏的俸禄,地方上的维持所费,可都要继续支给和调
剂的。只要稍稍拖欠和或是延迟,只怕都会生出更多的变乱和意外来的。
这场叛乱,可谓是正当其时而卡在了江宁行在,正当前师未还而后力不继的关键和要害之上了。
以至于他发现短时之内,除了口头上的声讨和下令将这些乱臣贼子处以夷三族之刑,并号召岭外
各道的忠臣义士踊跃讨伐之外,自己这边就基本上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难道真的要继续动用淮镇的力量,至少包括那只河南别遣军在内,在淮北道的境内至少还有五个
军序;但这也意味着在如今北面军力空虚的情况下,给予对方更多就此坐大的机会;
毕竟,打起战来同样是要酬功论赏的,他对于淮军的战斗力并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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