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查下去。”诺森德不耐烦的看向文森，“这还不够吗，你还在闹什么？”
这还不够吗？文森还奢望着什么？诺森德不明白他这个弟弟怎么会如此不识趣，为了帝国的安定让个人背负骂名算什么？如果是伊特的话，肯定不会有异议的。
“我就是觉得这些不够，我就是在闹。”文森微笑回应诺森德，并没有反驳的话，而是顺着说下去，“所以我不会出席发布会。”
文森的目光依次扫过他们，最后落在了斯尔维特身上，淡淡道，“父亲，我不出席发布会的话，您有应对办法么？”
斯尔维特点头道，“我会以父亲的身份，亲自替你向民众道歉。”
“不会影响到您的职位？”
“并不会，毕竟我的孩子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异类。”
是啊，诺森德任职军部军功满身，利维斯特缔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伊特也是精神力SS级的天才。斯尔维特的四个儿子中只有文森这么一个异类，所谓的“教导无方”根本是无稽之谈，只不过是因为文森这个人不行而已。
文森移开了目光，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皇后莉萨森，问道，“您也是这么想的吗？”顿了顿，文森又替原主叫了一声，“母亲？”
莉萨森想毫不犹豫地说“是啊，我以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为耻”，但是她一抬头，目光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文森那双蓝色地眸子里。
那双和莉萨森一模一样地蓝色眸子。
最终，盯着文森的眼神，莉萨森只是侧过脸点了点头，没有再去看文森的眼睛。
哈。
文森在心里默默地对原主说，你过的也挺难的。
“那么这样，我也没必要出席发布会了。”文森说道，“如果我出席了，你们反而要担心我会不会在发布会上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亲自道歉和别人待你道歉，是不一样的。”斯尔维特说道，“你亲自道歉，是向民众表态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而他人待你，会有多少人觉得你是死不悔改，还要连累家人替你低头道歉？”
文森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笑了，感情皇帝陛下还觉得他自己是在维护文森？把人推出承担莫须有的错误，却又“大方”的表示“这是为你着想”。
真让人恶心。
斯尔维特见文森沉默了，觉得他似乎是在动摇，便又说道，“你的精神力已经被毁，未来不可能有什么成就，但你是皇室的一员，费尔莱姆斯家族会养着你，给你一个皇子应该有的生活。但是作为一个废物，你难道不该做一些能做的事吗？我有很多办法让你顺从，比方说切断你的经济来源。”
文森觉着斯尔维特这话实在是太过耳熟了，上辈子也有不少人背地里说他一个纨绔废物只会浪费莫家的钱，却什么都不能为莫家做，甚至连姓都是随母姓文，莫家根本不该养着他。
多耳熟的言论啊。
文森轻声道，“好啊。”
“我会让里德给你准备，下午你熟悉一下发布会的流程，明天不许出差错。”斯尔维特就料到了文森会顺从，毕竟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切断经济来源不仅仅包括停掉他的钱，也包括将他赶出皇宫——毕竟皇宫中的衣食住行，也是家族供养。更别提他之前还收到了文森的支出金额提示，如果被断掉了生活来源，文森肯定生活不下去。
然而文森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您大概理解错了。”文森扯了扯领口，他觉得有些闷。他给了他们选择，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怨不得文森了。
“我的意思是，请您断掉我的生活来源吧。”
“就这样，我先离开了。”文森微笑道，“祝你们用餐愉快。”
所有人都这怔愣了，文森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文森不应该走。
他们也不应有这个念头，文森明明那么令人厌恶。
但是那个背影……却叫人有些不舍。
好像有什么从现在开始，变得彻底不一样了。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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