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笑了一番,旖景便替太皇太后揉上了肚子——娘娘保重。
这下脑门上又挨了一个曲指。
“得了,我就不信,江薇现在唯你令从,她的兄长又是远扬的人,你能不知皇后子嗣艰难,这就奇怪了,大皇子从何而来?”
笑闹之间,实为质询之辞!
旖景当即收敛“吊儿郎当”的作派,退后数步,笑颜尽肃:“娘娘,此事原为王爷一早得知,盖因当时臣妾尚不能返,秦氏原料臣妾必无生机,为助皇后脱困,才恳请王爷协助,因涉及圣上,王爷一时迟疑……秦氏既为皇后请专脉之医,不能自圆其说,确将大皇子并非皇后嫡出仔细说来。”
这时,有卫昭从中传话,说明太皇太后已让如姑姑留心小嫚,旖景料定太皇太后已经有所笃定,再加今日忽遇良机,引出太皇太后这句质询,旖景认为,大皇子的“来源”由她直诉于口,更利于己方,也免得虞沨再费心机挑穿。
毕竟太皇太后对旖景更为亲近,旖景也有把握此话由她说出,是坦诚布公的效果,太皇太后不致忌怀,而虞沨虽有所隐瞒,但也是顾及天子之故,不至让太皇太后心生反感。
这事,也是她突然福至心灵,并未与虞沨商议。
但这话却让太皇太后恼火:“秦子若竟也知情?”
这个效果当真极好。
“自是知情,娘娘试想,皇后是何等心性脾气,倘若不是秦七娘规劝在先,如何能容以庶代嫡?”
太皇太后冷笑:“景丫头,这事是远扬告诉的你?”
这语气实不太好,但旖景并没丝毫迟疑:“当时臣妾安返,秦七娘便即恳请王爷隐瞒此事,但王爷并无犹豫,立即述以实情,反是臣妾……说服王爷明面应允,为的也是察清秦氏究竟有何图谋,臣妾多妒之人,当年新婚之时,就逼迫王爷许以重誓,此生忠贞不二……”
话没说完,居然挨了太皇太后一脚,却也只是脚尖轻触一下裙子罢了。
“这话你也敢说!”太皇太后揉着额头,委实无奈:“都是多妒之人,怎么哀家就这么喜欢你呢,可见还是偏心。”
旖景垂眸——敢情太皇太后这是把她与皇后相提并论了?
话却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是臣妾力请王爷暂且隐瞒,便是要知会,也不能明说,实因,这事……与圣上息息相关。”
太皇太后自是理解:“罢了,倘若你与远扬是不知轻重者,当初被逼两难之境,还不借着这事兴风作浪?你们一直隐瞒着,也算是顾及大局。”心下却在暗诽,天子若有这般明智,她一把年龄,多少心思都耗废在“大局”二字,送走了丈夫又送走儿子,本是槁木之龄,眼下自当安享平静,哪还需要这般操心?
这气还没叹出,又听旖景一番五雷轰顶:“臣妾实在认为,皇后当初容忍妓子之出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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