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竟是“呈酒赔礼”,满腹志气一泄,这下真红了眼眶:“殿下。”那语调上抛拉长,十分娇媚又无限委屈。
婢女却冷肃着脸斟了盏酒,二话不说跪在李氏面前平举酒盏。
戏演到这里,孔、宁二妃兴灾乐祸的喜悦也同样下落,孤疑地互视,心说难道三殿下真对李氏与众不同,明知她冲撞了世子妃,非但不罚,还让两个侍婢致歉?
这两个可是前院的侍女,连她们两人都不敢太过颐指气使。
李氏却深觉屈辱,指头上绞着水红色的丝帕,狠狠瞪着面前的侍女不肯接酒。
“李氏,我没什么耐性,快接了酒。”三皇子似乎也觉得不耐烦起来,眉心稍蹙。
李氏这才咬着嘴唇接过酒来,刚刚放到唇边,又使终觉得不甘,泫然欲泣地又喊了声“殿下”,抬眸看来时,却愣怔当场。
三皇子的目光已经十分冷厉。
怎会如此?区区两个贱婢竟敢不敬主子,就算搁到普通人家也得罚上几十板子,或者提脚卖出去,或者配了小厮儿,怎么堂堂皇子府竟能纵容奴婢到这般地步?跪上一跪,斟一杯酒就算惩罚?
自己觉得委屈,三皇子还用这么吓人的目光瞪视过来。
李氏怎能甘心把酒吞得下喉。
“这杯鸩酒你今日怎么也得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三皇子却又忽而一笑,语气着意放得低柔。
这让李氏微一怔神,竟忽视了话的本意,受了蛊惑般又把酒放在唇边。
孔妃与宁妃却回过神来,两人不约而同仓惶起身,唤了一声:“殿下!”
她们虽不满李氏已久,可眼看着就因为冲撞了世子妃便被赐鸩酒……多少还是有些唇亡齿寒的不忍。
而李氏也总算反应过来鸩酒二字的含义,手臂僵硬在胸前,不敢置信地盯着三皇子。
“李氏,你不过皇子府一个侍妾,竟敢对官宦出身的闺秀喊打喊跪,不敬宗室,你可知罪?”三皇子笑意微微,眼角更是飞展。
李氏完全坐腊。
孔妃也不敢多说,倒是宁妃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殿下,李氏便是不知好歹,却也罪不致死……”
“东昌,你来说说李氏之罪是否当得一杯鸩酒。”三皇子这才将手里的把件脆脆往案上一拍。
薛东昌上前一步:“是,两位娘娘,李氏是四殿下安排的耳目,意图不轨,欲不利殿下与太子,殿下已经察明。”
孔、宁二妃尚且惊疑不定。
李氏已经叫嚣起来:“妾身冤枉,定是有人中伤妾身,殿下……”
“你的妹夫姓孙,是四皇子府中幕僚,我说得可对?”三皇子啧啧两声:“与你接头的侍婢我已经着人扣押,还有与那侍婢接头的门房……他们两个我会直接送给老四,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老四送了你给我,我总得有所表示,把他的人原班奉还也是我息事宁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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