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离了水边,两人坐在一树桃红下的石桌之畔。
这时深红的夕阳,已经没在青山背后,远天霞色依然艳丽,蕴染在少女微仰的面颊,迫切清澈的瞳仁深处。
虞沨背光而坐,霞光照在肩头,双目却是幽深。
“倘若疟疾一旦暴发,妹妹手里的黄花蒿,就是百姓们的救命灵药。”肯定了旖景的“作用”,虞沨却再不提此事,这才揭开了提盒。
盒子里并排两个白瓷盅,清润得不掺一丝杂色,被纤纤玉指捧出。
旖景自是不让虞沨动手,当揭开盖子,见果然如她所料,一盅里是淡黄色泽,略微粘稠的酥酪,一盅里是已经去蒂,圆润朱红的樱桃。
当见她海棠红袖轻挽,玉指微翘,捏着一枚白玉瓷勺,盛起香味浓郁的酥酪,浇浸在樱桃粒上,当见她秋波微垂,柔长的乌睫在霞光里那般柔媚,微微翘起的鼻翼,精致更胜晚开的桃红,两粒越渐饱满的樱唇,应比瓷盅里樱桃滋味更好。
他眸色更加幽深,染满了她唇角,那一抹甜美的笑意。
当见她一切就绪,轻移瓷盅在他的面前,纤纤玉指间的勺柄,朝向他握拳所在。
当见她忽然抬眸,眼睛里是远远的霞光,明亮如琥珀凝聚千年的魅色。
他倾身,微低面颊,眉心是浓得化不开的柔和。
“沨哥哥……”樱唇微启时,鬓边的霞色更浓,她有些慌乱的羞涩模样,似枝上那一朵半开的春花。
他的指尖忽而就不受控制,抚上她乌黑柔软的发鬓,掌心贴合在柔美的面颊。
“旖景,圣上已经问过我几回,有意赐婚……”他越渐倾身,指尖滑下,替她松开贝齿轻咬的唇角:“你可愿意?”
他见她躲开视线,难免指尖轻颤,心弦略紧。
数息的等待,似乎让这霞光灿烂的傍晚,就此凝固。
他眉心微跳,终于收回了手,放在膝上,可目光就是不舍得离开,眼底渐渐泛起的,是哀伤的颜色。
可是却听见了她虽然轻微,却十分清晰的回答。
“我当时说过,会报之琼瑶……”
当时,到如今,心意不曾有变,一切早在当时。
莺声翅响,就这么变得遥远了,花枝间风声如笑,清波里涟漪荡响,一切都在耳畔,却寂静下来。
他的耳畔,只有渐次明亮的心跳声,来自于他,也来自于她。
却终于将视线收回,没有再逼迫得她更加羞涩地回避。
盛起一枚被酥酪浸润得更为甜美的樱桃,却连着勺子送到她的唇边,虞沨轻笑:“我吃不得酸,五妹妹可先替我一品?”
“早尝过了……”她下意识抬眸,便撞进了他幽黑的眼底,那里分明涌动着什么,让她咽下了剩余的半句“一点不酸”,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将樱桃衔在嘴里。
他忽然俯身,薄唇覆上,在她的惊讶与猝不及防中,舌尖轻叩贝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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