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如姑姑眉心略蹙:“不瞒世子,娘娘是一直关注东宫,正如您所说,东宫子嗣关系重大……只太子妃甚是谨慎,几个侧妃相继小产倒与她有关,可若说有人害她……”如姑姑摇了摇头:“东宫侍女能得太子妃信重者不多,尤其是打理饮食香脂这些要紧之人,都是出自甄府,比如药膳,唯有一个老嬷嬷能够经手,据说她是甄府几代家奴,不可能被旁人收买。”
再有一点,当初太子妃小产,也的确不是因为饮食,太医们早有论断。
“我是猜测,也许祸端正是起源于甄家内部。”虞沨沉声说道。
如姑姑大是疑惑:“这从何说起?”
“甄四娘十分可疑。”深思之余,虞沨还是暂且隐瞒了甄茉与太子的私情,只得从另一个方面着手:“我今日留意到甄四娘偶尔暗觑太子妃的目光,颇为不善。”
“可她们是亲姐妹……”
“就算如此,也未必如表面那般和睦,如姑姑可别忘了,当日霞浦苑一事,太子妃可是毫不犹豫地将罪名推托到了亲妹妹身上。”
太后应当能洞悉当日的真相——太子妃早有筹谋,促成与卫国公府联姻,董音是大长公主中意的长孙媳,这才会招至甄茉的嫉恨,没有太子妃的支持,甄茉绝不会胆大妄为。
如姑姑神情更是沉肃:“不瞒世子,东宫的确有我预先安排的宫人,眼下虽不得太子妃全心信任,到底还有些作用,世子欲如何证明?”
虞沨见一切正如自己所料,如姑姑也答应了协助,才吁了口气:“具体计划我还在思量,但姑姑若能相助,也许会更有把握。”
“太后娘娘也颇为关注此事,世子若当真能察探清楚,也是替娘娘尽力。”如姑姑又道:“世子若有吩咐,尽可直言。”
虞沨环手一礼:“如此,我就先谢姑姑鼎力相助。”
先落实了东宫的“耳目”,虞沨又是一番思量,最终决定还是要从甄南顾口里打听一番详情,恰巧南顾婚期就定在三月,早约好了要与虞沨“一醉”,日子便在芳林宴后的初八。
流光河畔,怡和街上,洞庭阁里。
这一家酒楼,以潇湘风味扬名,时值正午,大厅里已经是宾客满坐,为避免喧哗,甄南顾半月前就定好了一间包厢,推窗便见流光河畔,柳条新绿、芳草如毡。
落坐之后,南顾率先举盏:“世子既已‘痊愈’,今日又为贺我,可不能推托,必得同醉,才是知交之情。”
竟一连饮了三盏。
虚掩的雕花门扇外,晴空扒着缝隙窥视了一眼,冲灰渡长长地一叹:“看来甄二郎积蓄多时,今日是饶不过世子了,可苦了咱们,回去也得被罗纹姐姐数落。”
灰渡腰上悬着长剑,却抱臂斜倚着隔墙,想到罗纹义正言辞的脸,眼角往下一搭,黝黑的脸上就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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