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八百七十四章 不高兴_三国骑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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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足,谁愿意去搅合杀头的买卖?

  兖州地区早就被打空了,算是军管地区……这类地区军中吏士集体的态度最为重要,不是派谁就能压制的,要派遣军队相互渗透、影响。

  陈式、高翔二部入驻后已经冲淡、稀释了右军的影响力,也中和了右军的政治立场。

  进行整编后,原有的军吏与部属暂时脱离,都忙着分地、建立营坊、乡坊,也就避免了一小撮分子搞事的机会。

  而最重要的军队整编已经走上正轨,只要没有‘淮南三叛’这种规模的军事叛乱,那整编就能安稳落实到位。

  田信也就难得有这么一个难得的小暑假可以放松一下精神。

  可跟以往没日没夜工作时一样,他终究很难高兴起来,他的不高兴也就成了关姬的不高兴。

  引夏侯氏三姐妹入内宅,大概就跟送田信三套好看的衣服一样,只是希望他能高兴一些。

  生育两个儿子后关姬短期内不想再生育,田信也有这类默契,国家层面已经不需要他再上战场拼杀,所以他个人安全有保障,又有一双儿子,暂时可以放缓子嗣方面的渴求。

  生活方面也就更偏向于享受,等一切都稳定了,嫡长子地位稳固后就放开限制。

  这日关姬睡醒不见田信在身边,就披一条绒布薄毯子来到一侧的静室。

  室内积存一夜的公文已经被田信阅览批注,而田信本人则盘坐养神,察觉她的脚步声,抬头来看:“怎么早起?”

  “饿了。”

  关姬闷闷不乐回答,拖着慵懒身躯到田信身侧的小榻落座,薄毯子裹在腋下,细细打量重新闭上眼睛,脸上没有多少神情变化,显得木然的田信,问:“还想不通透?”

  “对,许多人活着就是个错误。”

  田信始终闭着眼睛,语气平和:“这个世上有太多恶人,原本憎恨的孙权,他想了一辈子想做却没做到的事情,却让我做成了。还有许多作恶多端,和想要作恶的人,却被我攥在手里……看似约束实则保护,我更想捏死他们。”

  扒掉许多名臣、重臣的光鲜衣袍,就能看到浑身的‘情人的疱疹’。

  关姬抬手挽起耳际发丝,自是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现在要和平交接,对很多事情就要容忍、宽大处理,并给与特别的提拔。

  比如神兵失窃案,如果自家没有私心,就这帮旧臣子弟冒犯成祖庙,这可是典型的大不敬之罪,罪在不赦,就足以大杀特杀,不杀的也要免为庶人流放到不毛之地。

  方天戟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些自诩先帝旧臣的家伙……都是很唯物的,对先帝态度也就那么回事,说一套做一套。

  不能说唯物的很自私,只能说自私的人往往很唯物,信奉身死万事空、人死销账那一套。

  还有如谯周、陈祗之类的人,在早一轮的斗争中落败;如今出于安抚地方的目标,也都予以启用……这令田信很不痛快,他本就不是很大度的人。

  可以不在乎金银丝绸之类的东西,这些终究是死物,不会主动冒犯他。

  人却是活的,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围着他上蹿下跳如同嗡嗡苍蝇、极力表现存在感的大有人在;还有各种一惊一乍、哗众取宠之类的标题党,企图让他正眼去看的人更是一茬茬的。

  比如谯周,现在又鼓吹当年张裕的那套说辞。

  先帝杀张裕,真的是因为张裕在宴席间开涿郡、无须、猪毛之类的玩笑?

  不是,是因为张裕当众宣扬:“岁在庚子,天下当易代,刘氏祚尽矣。主公得益州,九年之后,寅卯之间当失之。”

  这是荆益士人都知道的一桩公案,庚子年正是册封三恪,田信推演历法,所制的夏历元年。

  寅、卯之间,可以理解为先帝章武末年。

  不止是谯周抓着张裕的尸体喝血,几乎各处都在传扬张裕的预言,以及张裕在其他方面做出的各类神奇预言……哪怕没有,也能编造出许多栩栩如生令人信服的预言故事。

  自然地,下令处死张裕的先帝,难免沾染一些不光彩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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