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醒不过来。
有股极其虚浮的力量,可以让他操纵手脚,大概这就是人之将死时,那抹最后乍现的执念?
亚当回过头,对趴伏在地的卢卡说了句。
“把眼睛闭上。”
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寂静,不知道对方到底听见没有,也可能喉咙压根就没有工作。
好在,卢卡听见啦。
他涕泪横流,痛恨自己的软弱,对周围人挥手,冲着空气咆哮……
那些骑兵们都默默埋下头颅,连带着远处石缝之间,也矮下去几颗脑袋。
“哦,原来那些工匠们还活着,挺好的。”
亚当视线不断抬高,最后和天空平行,天边微光已经彻底消散,夜空繁星在深蓝底色上初现规模。
“如果这就是生命最后的景色,那也不算太过糟糕嘛。”
亚当挑起嘴角,等待眼皮合拢。
此时,阴影挡住月华。
在视线边缘,突兀地祭起一堵墙,然后那堵墙又塌下来,挡住了他绝大部分的视野。
那是一颗……
鹿头。
腐朽长苔的鹿头骷髅。
【佰伦斯】
“听着,如果天使就长这幅鬼样子,那不如让魔鬼带走我。”
亚当呢喃自语,但是很快就咬紧牙槽。
使者又举起那只由残骸拼凑出的手,最尖端散发出绿色荧光,某种源于大地的磅礴力量正灌输进面前这具人类身体。
但很可惜,大部分都流逝殆尽,化作漫天流彩,盈盈如光雨。
如果将其比喻成一条江河,那么最终汇入伤口的,大概只有一滴……中的极小一部分。
可就是这么丁点能量,却堪堪拉住最后那抹生机。
亚当脑海中的信息又再次浮现,健康值已经彻底空缺,连半点颜色边缘都看不清楚。
佰伦斯转换思路,又扭了扭手指。
石缝间破开土层,几株嫩芽迎风拔高,最后钻进伤口处,纤维分解的同时,将破碎肌肉黏连在一起。
“唔——”
亚当整个人蜷缩起来,生存下去的代价,就是会感觉到极端痛楚。
他脸颊鼓得像是青蛙,从深红憋成青紫,额角经脉像是蛛网那样凸出。
“我——”
话音戛然而止,亚当彻底昏死过去。
于是,使者开始第三次尝试。
它从森林最深处,调取出某株极其稀少的植物,枯指轻轻挥动,就榨取出液团,浮动在空气当中。
腥臭糜烂的管子伸进了他的嘴里——树木最为原始的运输方式,其实是最直接有效的。
液团像是被抽吸,从顶端滑溜似地钻进去,没多久便在胃里被消化掉。
亚当是在火焰中苏醒的,至少那种滚烫感没有其它可能。
他浑身冒出白烟,甚至有轻微肉香,连滚带爬地翻进河道里,甚至大口喝水以缓解身体内部的灼热。
他在即将溺死的边缘,把手插进了河岸淤泥中,并且在冰凉的土层里抓到石头。
借此发力,将自己“打捞”成功,在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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