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察觉到了这丝细微的变化。
宁柔不管做什么,都非常认真。
虽然看不见,但她也能猜到宁柔此刻的神情,一定是专注又可爱的。
只是想想,她的心就软成了一片,甚至开始反思——
刚刚,是不是凶过头了?要不然,怎么会把人吓成那个样子?
手抖得都没停过。
洛真心下微叹口气,眉头轻轻蹙了蹙。
宁柔的性格,她实在太了解了。
乖的时候是乖,倔的时候也是真倔。
最麻烦的,是她不跟人闹脾气,不高兴的时候,永远都是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
像这样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只会藏在自己心里。
不凶一凶、吓一吓,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事实证明,装凶装冷漠这招是有效的。
至少,宁柔说出了‘介意’这两个字。
如果不是心虚,又怎么会介意?
洛真想,宁柔对她,应该还留有一些念想。
至于这个‘一些’到底是多少,她也不敢确定。
只能接着问下去了。
宁柔对她,愧疚太深,而这些愧疚,就是她可以利用的最好筹码。
她要一步一步,让宁柔掉进她精心策划的陷阱,然后亲口承认——
她还爱着自己。
十分钟过去,软管里的药又去了大半。
宁柔的手心全是化开的白膏,很香,满是湿滑。
她将手从洛真背上松开,用唯一没有沾到药膏的小指指尖将那高高卷起的睡衣放下,才温柔地唤了一声。
“好了。”
很温软乖巧的声音,让人不舍得对她说出一句难听的话。
洛真眉头紧锁,十几秒过后,才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表情显得阴寒。
宁柔抬起头怯怯地看了一眼,顿时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立刻小声询问了一句。
“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对不起。”
洛真甚至没有回答,她就主动道了歉。
这么小心翼翼的反应,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要觉得心疼。
更何况,此时听见这句话的人,是洛真。
洛真双眉微松,心口涌出些不忍。
但她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会失去意义。
她眨了眨眼,面上情绪晦涩不明,低声反问了一句。
“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像一座冰山,横亘在两人之间。
宁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洛真也不打算给她回答的机会。
她抿着唇,将软膏从宁柔手里拿了过来,而后握住那只软白的手,将香膏往对方的手心挤了些。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太快了。
快到宁柔没有时间拒绝,洛真就抓着她的手从衣角钻进了睡衣。
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掌心,已经贴在了一片柔软细腻的皮肤上。
那是接近胸口的位置,指尖只要再往上一点点——
宁柔不敢再想,下意识就要将手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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