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郑旭，你现在感觉怎样？”小倩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锯齿，感觉好奇怪，郑旭第一次在没有锯齿的前提下犯病。
“没事...”郑旭的脑子里，好多画面快速的闪过，他看着于明朗，眯着眼，努力的回忆着。
于明朗看他没事，这才走回柴火堆前，发现刚刚放在火堆上的小树枝竟然把火弄着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随便放根小柴火就着了，把鱼汤热热就开饭！”
于明朗的话让郑旭心里的那些东西更加清晰。
一根燃烧的小木棍引燃的大火，差点被呛死的同学...
“郑旭，你没事吧？”
小倩的话，把郑旭从尘封多年的回忆当中唤醒过来。
郑旭神情复杂的看着小倩。
“陈小倩，你是不是说过，只要我能想起14岁时候的事情，就能治好我？”
“不能说百分百，但是有很大的比例会好。”
“如果有一天，我的病好了，你还会见我吗？”他几乎，屏住呼吸在等待这个回答。
这个问题，前世郑旭也问过她。
小倩原本是忘了这个细节的，可是听郑旭今天这么一说，那些记忆就想起来了。
她当初是开玩笑的说了嘴，病好了谁还理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刚好那时候女儿小唯也在边上，孩子抱着她的大腿说了句，等你好了妈妈就找我亲爸去了，我亲爸可帅了。
那时候小唯刚几岁，天天吵着要见爸爸，小倩就随口敷衍说她爸是个特别帅的军人，去远方执行任务了。
现在想来，当初对郑旭有点残忍了。
人家没少帮她们母女，她跟人家开这种玩笑。
“当然，治好了也是朋友。”隔了两辈子，这个回答，终于能够坦然的说出来了。
“朋友...？”郑旭重复，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于明朗一直支着耳朵听，听到这里，马上插话。
“必须的朋友，我于明朗就是个地道人，心胸宽广，你看我未来媳妇交几个异性朋友，我根本不说什么，你俩就放心大胆的当朋友，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小倩看着他好笑，于明朗这家伙，跑这酿醋来了？
“好好的熬你的鱼汤，如果不好喝就给你啃鸡头！”
“放心，我熬的鱼汤天下第一好喝，郑旭啊，你什么时候想喝，就来我家，我和小倩欢迎你，我亲自下厨给你熬汤，等你将来有妻子，我们两家人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就跟我们父辈那样，友谊地久天长。”
于明朗说完，看了眼小倩，倩宝，哥们表现的够不够敞亮？
小倩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郑旭被于明朗堵的，心里那点想法都被恶心没了。
于明朗这货听着是热情，可是这不就是说，他会把小倩看的死死的，郑旭一点也沾不到吗？还友谊地久天长，这一句就足够把郑旭反胃半年。
郑旭想怼于明朗几句，可是他不小心，看到了小倩此时的眼波。
小倩看着于明朗笑，虽然只是淡淡的笑，可是那样的表情，从来没在他身上出现过，虽然小倩经常损于明朗，但是那种带着亲昵的损，却是郑旭用了两辈子都没跨越过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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