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卧室各个角落,又冲进儿童房和书房各种翻箱倒柜,就连不可能藏人的小纸箱都拆开看。找不到!换是找不到!他又冲下楼搜遍剩余房间,在屋里屋外疯狂跑动,每个地方哪怕搜过两遍三遍又隔了一会儿搜回来。
最后,只在庭院角落找到一个盛满灰烬的铁盆,从中捡起小块尚未烧烬的照片。
谢珃啼笑皆非:“都什么时代了?发脾气换烧照片,我把底片拿出来重新冲洗,百张千张你烧得完吗?”但是他说着说着,语调已颤不成声,回屋的脚步都是踉跄的。
他打开书房保险箱,箱里东西如同整间书房保持着鲜少的完整,所有财物跟重要资料都在,包括两人婚前财产协议书,唯有压底的红色结婚证——
两份,单单少了女方的那一份!
结婚证,红底背景前的那两个人,太年轻了,笑得不知日后艰辛。
谢珃翻开自己那份结婚证,忍不住横袖掩面,挡住一双猩红的眼。
他没法自欺欺人地说,姜眠这是在胡闹。
而另一边——
姜眠在白日已将从别墅保险箱取回自己的结婚证,连带着身份证、户口本、起诉状都复印了三份,附带财产清单和分割请求,迅速到法院立案。
法院受理了,一个月左右会开庭。
开庭前,法院组织双方进行调解,董雪帅按照姜眠的要求拒绝调解,表示女方就等开庭。
于是隔日下午,谢氏集团的法务处负责人景燕宇就收到法院寄过来的离婚诉讼资料。
他昨日就已听说姜眠向谢珃提出协议离婚的事,但那只是听说,如今收到法律
传单才确定有人来真的!
儒雅俊秀的景大律师拿着诉讼资料款款走到谢珃办公室,却被男助理告知小老板今日缺勤失联,而自己则拨了好几个电话全是“对方通话中,请稍后再拨……”,至于微信短信就更无人回应。
无奈,他亲自登上谢珃的家门。
白日里,被翻土铲乱的别墅院落显得愈发狼藉。
景燕宇疑惑地推开没上锁的铁门,直接走进空荡荡的别墅屋。而一进去,厅里烟雾缭绕。有人听见脚步声赶紧从沙发里站起来,可一看是他,那双通宵熬红的眼尽透出失望。
“小师妹呢?”景燕宇问道,顺便打量谢珃此刻状态,穿着昨日挤得皱巴巴的衬衫,下巴有须也没刮,猩目含血,脸色惨白,一看就是欠女人收拾的模样!
得,他将手中的诉讼资料袋扔过去,“法院寄过来的离婚诉讼材料,原本开庭前有个双方调解环节,但小师妹单方面拒绝了,所以法院就定一个月后直接开庭审理。”
谢珃将资料袋塞到沙发底,闭眼道:“……当我没收到。”
景燕宇没料到堂堂谢家太子竟也有“鸵鸟钻土”的幼稚行为,嗤道:“你可以不睬法院传票,但他们会再派专员送达。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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