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争比,最好能怀一个孩子,以后就不用怕了。”
初初不语,同样的,她知道对方是一片好意,但是……看着手心中间青瓷盅里的一汪碧绿,丝丝袅袅的热气中,仿佛看见几天前的情景。
那天之后,没有见到赖嬷嬷来送汤药,第二次还是这样。初初担心,终于忍不住问了张宫仪。
“是陛下让停的。”
“为什么?”
“这还用说吗?”张宫仪笑着握住她的手,“初初啊,你就要熬出头了。”
初初却笑不出来。
原来成功和成拙之间,就只差了这一线的距离。
她不知道这一线的偏差从何而来,或许,他对她的身子还没有厌倦,甚至或许,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爱怜——想当初,即便多情风流如父亲,对娘也着实有过几年真心的喜欢。皇帝并不多情,但风流并不遑让。但那又怎么样呢,初初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胸怀去容纳,更何况,皇帝的强势让人厌倦。
她不会像娘一样,男人付出一时的真心,便奉上自己一生的闺怨,也不会像大夫人,为一个名分担起毕生的责任。
所以,当册封的旨意由皇帝亲自说出,那神情像是给予了她莫大的赏赐的时候,初初决定坦然接受,连着那一份或许存在的好感。无所谓,她还是会离开,只不过时间可能会久些。
所以,她不会有他的孩子。
傍晚,沙沙得又下起细雨。
宫人们放下支窗户的竹杆,轻声议论着,“今年的雨可真多。”
“可不是,天凉快,皇上去避暑行宫的日子一拖再拖。”
“哎,你说,皇上去行宫的话,会带上咱们家宝林吗?听说只会带四五个妃子去呢!”
被问的人摇摇头,大家不再说话。
一个小内侍进来,“快快,太医院的邱大夫来了,给咱们家宝林瞧身子。”
几个宫人都是精神一振,皇帝钦点太医给看病,这样的荣宠可是独一份,几个人忙纷纷上前,簇拥着将邱太医迎进内堂。
初初将腕子放在丝帕上,宝蓝色的衣袖下,那腕子是惊心动魄的雪白。
邱太医诊了片刻,“好了七八成了,只是这咳嗽还会缠绵一段时日。”
初初抬起头,两个人眼睛对上,她明白了,眼里映出笑意。
邱太医看着对面的女子,神色复杂。
那天,浓重的墨像汗珠一样滴在纸上,手中的笔像不受控制似的,自然地写出药房,他抬头郑重地低声道,“我可以帮你,但首先,须要将你服下的毒解了,我不能允许我开的药成为伤人的东西。”
少女顿时惊喜,泪眼中迸射出耀眼的光芒,“邱先生,谢谢……”
“先不要谢我,”他别过脸,“再则,你须要听我的,不能再擅自乱服药。挨到时机,我自有法子让你呈现非要出宫医治的病状,却不会太伤到你的身子。”
“邱先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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