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挠腿上被蚊子骚扰过的地方,泛起小红包,越挠越红越痒。他走到她身前,微微俯身,握住她作怪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头,“走了。”
她跟在他身后,走几步就要抬腿脑一下。他头也不回,“抓伤了,留疤,难看。”
听到“难看”二字,她立即安分下来。
回到医院,傅时津将她交给护士,让她
自己去拿药。他站在护士站,不露痕迹地往后望了一眼,警员还在,不过没先前盯得那么紧,或许是因ada钟在他身边。
他倚墙而立,摇头失笑。
钟霓从里面出来,腿上斑斑驳驳涂了药膏,手里还捏着一盒软膏。
两人前脚回到病房,护士后脚就进来给傅时津换药。
钟霓站在一旁,看到傅时津肩膀上伤口,眉头拧成一团,整张脸都揪起来了。她问他疼不疼啊,他也不回答,等护士换完药离开后,他才开口说话:“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钟霓捏了捏手里的软膏,“你不送我?”
他扣上衣服纽扣,“我是病人。”
“切。”钟霓侧身坐于他身侧,闻到他肩头药气,勾住他的左手手指,“那,病人,你要好好养伤啊,哪天我姑妈找上门来,你这条胳膊就没了。”说完,她俯身,轻轻抬起他左手,翻转过他手掌,吻了吻他手心。
她笑起来,“拜拜咯。”
傅时津看着她得意的笑,右手摸向裤兜,意外摸到了发圈,用力捏住。
一室夜色。
她后退着,面对他离开,病房门轻轻关上,她走动时晃动的裙摆终于没了痕迹。这病房重新被夜色困住,困住了他一人,只徒留他脑海中关于她裙摆晃动中的奢侈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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