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月在入京后,从未听闻这几家店铺背后的东家出自一人,可见他隐匿得极好。
如今整合起来放在她手里的,不光是他的全部身家,也是份沉甸甸的心意。
裴尘见她不语,勾唇搂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肩膀上,轻叹道:“除此外,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不等林水月发问,他便轻蹭了蹭她的脖颈:“二小姐身边,又是绝色小倌,又是飒爽将才,若不增添些价值,说不准二小姐什么时候便将我忘了。”
“哦,还有个痴情才子。”
林水月:?
“那是谁?”她问。
裴尘轻哼:“不重要。”
让他替情敌表白?看他像不像个傻的。
林水月哭笑不得:“你怎么连女子的醋都吃?”
裴尘低声道:“谁让别人什么都不做,就能得二小姐一句全力承担。”
“到了我这里,捧着匣子和心肝到二小姐跟前,却还换回二小姐一句质疑。”他声音越发低沉:“二小姐都不心疼我了,只顾着……”
林水月红着耳尖,退开些许:“只有你。”
复又低头啄吻:“这个也只有你有。”
裴尘眼中热烈,胸口滚烫。
轻咬上去:“不够。”
晚风吹起马车上悬挂的银铃,带起阵阵涟漪。
春日正浓。
那日后,燕国使臣再不敢放肆,偃旗息鼓。
四月转瞬即逝,进入五月,天气渐热,初夏的太阳高悬在天上,筹备许久的策论大典就此展开。
策论大典只讲策论,且主讲人还是林水月。
林水月未经过科考,按理来说不具备这等资格,但见得她能耐后,如今已不会有人贸然出来质疑。
而这策论大典引发热议的另一个缘由,便在那谭寅身上。
旁人或许不知,但整个徽明上下都知道,策论大典一开始,谭寅就得要上去念他的悔过书。
这等事情,放眼整个晋朝也是独一份。
为此,白羽特地起了个大早,就等着看这场好戏。
可到了大典会场后,却发觉谭寅人不见了。
“你问他做什么?”林淮尹稀罕地看了白羽一眼,道:“前日他便推说身子不适,告病在家,今日这策论大典应当也要缺席了。”
白羽:……
“这人是真的没种啊。”
林淮尹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有,有劳林公子了。”白羽叹着气,回到徽明阵营中。
齐铭晔见他这唉声叹气的样,不由得道:“谭寅是谭大人嫡子,谭大人又属太子一脉,这等场合下,怎么也得顾及太子爷的颜面。”
白羽扯了扯唇,对此不置可否。
正百无聊赖之际,听得旁边女院欢呼声一片。
抬眼看,便见林水月缓步行来。
场中微顿。
林水月今日穿了身雪白的衣裙,衣裙上绣着绿梅,手挽绿色披帛,轻纱曳地。
皓腕上带着两个青云环,手执檀木扇。
这身打扮,不似那日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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