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能接收第一波信号。”
“不是。”零回答，“船上设备有限，如果要进一步提取信息，只能使用有创手段。那样一来……会带来大面积且不可逆的脑损伤，可能会直接导致戈培林死亡。”
“谢谢，我会的。”
“罗伯·格林的身体太过衰老，已经无法承担任何程度的植入，但戈培林那边很顺利。我们目前已经在他的中枢神经系统和植物神经系统内植入了大约七十六万枚追踪子，其中包括了3796个控制核和两个终止核。”
戈培林并没有理会，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客舱走去。
“……你觉不觉得戈培林今天有点奇怪。”
早晨七点，赫斯塔三人来到五层客舱的电梯前，这次，司雷喊来了机械师，她们很快打开电梯门，好让黎各能直接顺着电梯井上去看看。
“塔西娅……”黎各揉着眼睛，“这么早，你怎么——”
“好的。”
塔西娅又讲起了昨晚在二层甲板的奇遇。
黎各顿时清醒过来。
“菲利普没有回来！”塔西娅急切地说。
“12:03分的时候，塔西娅进入了体感仓，但不清楚为什么她直接选择了海洋场景——”
“你这样很危险啊，一个人在船上晃荡。”赫斯塔望着戈培林的眼睛，“下次还是注意点。”
“这么早，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啊。”
“塔西娅，你也先回去吧。”赫斯塔轻声道，“好好休息。”
安娜目光中闪过些微诧异：“……这七十六万全部属于有效植入？”
“可是菲利普——”
“戈培林和罗伯的手术进行怎么样，都还顺利吗？”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有去他房间确认过吗？”司雷追问道，“怎么现在才发现他昨晚没回来？”
虽然昨晚的安全检查确实折腾，但三人都睡得非常踏实。没有突然失踪和被害的乘客，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尸体和敌人，一切仿佛确实进入了一段新的平稳期。
电梯的指针慢慢上升，很快来到了第五层。
在看完了所有人员信息之后，安娜陷入沉思。
“大清早的从船头回来，是有点奇怪。”
“对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这个数据确实已经非常优越。”
金属门缓缓开启，戈培林从轿厢里走了出来，他向三人点头示意，刚要离开，突然被赫斯塔叫住。
声音传到房中已经非常微弱，但黎各还是立刻就醒了，她推醒司雷，然后自己出门查看——玻璃门外站着拄拐的塔西娅。
安娜望着前方，若有所思，“追踪子的数量达到七十六万的级别……是不是就不止能做到追踪监控了。”
“第三条消息？”
“他不是拿着胸针吗，那应该不会有事的，”司雷安慰道，“你先回去休息。”
“我不是说这个，”赫斯塔低声道，“气味变了……”
“什么气味？”
“他的香水。”赫斯塔凝视着眼前的走廊，“之前不管什么时候碰到他，他身上都是同一种木头的气味……今天不是了。”
司雷有些意外，“……你确定吗？”
“气味很淡，但我不会记错的，”赫斯塔低声道，“因为，罗杰身上也是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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