蚡当即摇晃着身子，在王娡身旁的卧榻上瘫坐下身。
“万望夫人，好自为之。”
“就算有年头不曾联络，皇长子总也不至于派栗氏——派母舅栗贲去长陵，在大街上挨个打听金王孙的下落？”
照顾重病多年，大概率将不久于人世，且待自己如君如父的亲哥哥。
“但若是不得已，皇长子也不介意自己，再多出一个养在凤凰殿的弟弟。”
“如果是那金王孙透漏给皇长子的，那皇长子同金王孙之间，便该是联络不断才是。”
而后，臧儿和长陵田氏宗主生下一子，取名：田蚡。
“——与其说是事儿‘瞒不住’，倒不如说是金俗藏不住。”
包括凤凰殿的栗姬，也同样不例外。
“而如今的皇长子、彼时的皇长孙，也同样住在陛下的太子宫。”
非但没追究，甚至还在事后温言安抚王娡，并再三表明王娡的婚史，不会影响天子启对王娡的情谊。
“——方才这一掌，是夫人欺君罔上，辱没天家威名，公子看不过，替陛下打的。”
“便是有人记得此事，也会想当然的以为：既然陛下知道金王孙，自也当知道金俗？”
说到结尾处，夏雀只莫名一阵挠头搔首，明显是忘了词。
这也是为什么王娡、田蚡姐弟二人，一口一个姐姐、弟弟的叫着，名字却冠以不同的姓氏。
——姐弟二人的母亲：臧儿，是汉开国初的异姓诸侯：燕王臧荼的亲孙女；
从结束秋狩、回到长安，到四日之后入宫觐见——一连十数日，梁王刘武的车驾都停侯在司马门外，却也无一例外的没能等到梁王刘武。
只见王娡惊惧交加的摇摇头，嘴唇都微微轻颤起来。
“但夫人务当谨记：这，是皇长子看在襁褓中的幼弟——看在公子彘的份上，才愿意为夫人遮羞。”
过去这些年，天子启也用三个女儿和皇十子刘彘的降生，证明了自己所言非虚。
“皇长子去查，尚且还只是那栗贲游走于街头巷尾，抓着行人挨个去问、去打听；”
而当今天子启，又尤为个中翘楚……
今日的大王美人，显然已经顾不得维持自己‘温良贤淑’的人设，并没有如往常般，装模作样的坐在那台一丈长宽，近二丈高，且被直接放在卧榻一侧的织机前。
别说继续显贵了——能有血脉存于世，都还是太祖高皇帝仁慈！
出身王侯之家，却流落民间乡野，臧儿最终，便只得嫁给槐里一个名为‘王仲’的农人。
——在皇宫中，除皇后之外的诸姬、嫔，都是没有资格主动请见天子的。
唯独绮兰殿。
——各取所需。
但王娡也同样清楚：这，是眼下唯一有可能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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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了。”
说回宫内。
待田蚡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王娡才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盯着弟弟田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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