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有样学样
和刘荣前后脚走出长信殿，站在殿门外的高槛上，天子启只双手背负于身后，悠悠发出一声长叹。
而在天子启身侧，是原本已经走出长信殿，之后又折身返回的皇长子刘荣。
“唉……”
又是莫名一声长叹，天子启的手便搭上了刘荣肩头。
于是，长乐宫内的宫人们，便都看到了这样一幕。
——天子启面带萧瑟，长吁短叹的，将手搭在皇长子肩头；
而皇长子三步一抹泪，五步一抬头，简直委屈的不像样子。
只要想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位汉天子查不到、查不清的事。
“堵，不如疏。”
果然不出刘荣所料：在刘荣坦白自己这么做的动机之后，天子启本还有些疑虑的面容，当即便彻底舒缓了下来。
“若不哭上这么一场，皇祖母，怕是都要动杀儿臣的念头……”
但没办法：若是不这么做，老太太这眼睛，只怕就要‘越来越瞎’了。
声线平缓，神容淡然的一番话语，也终是让天子启正色起来，下意识抬起手，用指腹轻擦起唇下。
短短一年之后，又因莫须有的‘侵占高庙’的罪名而获罪，被押入长安。
见皇帝老爹这般模样，刘荣自知这是得到了天子启‘细说’的许可，便也继续说了下去。
皇帝老爹问起正事，刘荣自也只得将思绪转回眼前，稍一思虑，便明白了天子启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或许是由于原本的历史上，祖母窦太后在‘自己’死后替自己主持了公道，刘荣从情感上，其实并不希望与祖母为难。
“——功侯贵戚、豪商巨贾享乐奢靡的欲望积攒多年，迫切需要得到宣泄；”
对于刘荣今日这番作为，天子启似乎并不很介意。
“若先帝没有那般提倡俭朴之风，让功侯贵戚那般‘清贫’，本还不止于此。”
对于刘荣才刚钻入车厢，便立即止住哭泣的怪异举动，天子启犹豫再三，终道出这样一句不是夸赞的夸赞。
对于皇帝老爹，刘荣一向秉承有什么就说什么，能不隐瞒就绝不隐瞒。
“——且瞧着吧~”
虽然没有流露出赞赏，但那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也足够说明很多问题。
···
“此番，儿臣要为少府开一财路，之所以打算做奢靡之物，也正是此故。”
“这倒是不至于。”
至少不想像今日这般，去算计、去挖苦老太太，让老太太徒增愧意。
“但享乐的欲望被压制二十多年，一朝反扑，自然是倾其所有，甚至是过犹不及的……”
“——故儿，不敢承父皇谬赞。”
“若来日，朕当真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要将皇长子下狱治死，第一个站出来揪朕耳朵的，便必定是我汉家的窦太后。”
···
“怎么，不信？”
——怎么就做出来个‘奢靡之物’，平白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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