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很不对劲。
“送便送,怎还打死了?”
摇椅之上,刘荣故作惶恐的挪了挪身子,却又‘实在’起不了身,当即便拱手告罪一声。
“却也终归比孝惠皇帝好上不少?”
“——区区一个女官呐?”
“父皇驾临,恕儿臣不便恭迎……”
“公子这是拿自己的母亲没了办法,便找朕苦诉?”
“公子,这是看破了红尘呐~”
“曾几何时,先帝也曾问过朕:若母不贤,汝奈若何?”
倒是天子启不知为何,似乎心情非常不错,丝毫没有揪着刘荣‘不起身迎驾’不放,只自顾自道:“朕看这凤凰殿,是片刻都离不得公子啊?”
而后,才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般,轻声呢喃道:“或许父皇,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小十了。”
···
“呼~~~~~……”
待老二刘德反应过来,率先见礼,老三也赶忙跟上,天子启这才摆摆手,将这两个儿子遣退。
“母亲啊~”
说到最后,天子启又莫名一笑,深深看了刘荣一眼,便负手而去。
“东、西两宫共掌宗庙、社稷,更是自吕太后时起,便定下的祖制。”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许惊喜,天子启在处理完今天的政务之后,便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凤凰殿。
——天子启当然不会刻意偷听,也不屑于偷听。
“若是还有些志气,朕今日这番话,公子,不妨好生琢磨琢磨……”
调侃一语道出口,天子启便满是戏谑的望向刘荣,正要看看刘荣会如何为自己,以及母亲栗姬辩解、找补;
却见刘荣自嘲一笑,满不在乎的将后脑勺落回摇椅椅背,全然一副摆烂的模样。
“我汉家,以孝治天下。”
“莫非在丞相身边待了几天,便‘大彻大悟’了?”
对于刘荣表现出的手腕,天子启可以说是颇有些惊喜的。
“便能将其耍得团团转,都被人卖了,还上赶着要帮人数钱?”
“就像朕——早就不再去想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母亲明白自己的艰辛,而是借着母亲偶尔犯的糊涂,来图谋宗庙、社稷的事。”
就这么走出去七八步,天子启才没再迈开步伐,而是停在原地许久。
刘荣如此坦诚相待,是真的把天子启搞不会了。
“绮兰殿外,公子可是闹出了好大动静?”
“——嗯,王夫人的犬没看紧,跑我凤凰殿乱吠,儿就给送回去了。”
“——左右不过一条犬,死便死了。”
又听出刘荣这好似在谈论别人的淡定语气,竟是一时语失,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碰巧赶上了,又恰好是有关储君之位的话题,天子启本能的一抬手,制止随行护卫、宫人发出响动,便开始心安理得的偷听起墙角。
见刘荣这般懒散怠惰的作态,天子启先是暗下一奇。
“王夫人找上了父皇,要我赔那条犬?”
“父、父……”
“——若是斧子,便用来劈柴;若是利刃,便拿去杀敌。”
“装也不知道装的真些……”
“若非有儿臣压着,别说找父皇闹了——怕是都敢去东宫长乐,让太祖母给她腾地方,好做我汉家的太皇太后呢。”
心下疑惑间,天子启便自上而下打量起刘荣,似乎是今天才刚认识自己的长子。
说着,刘荣便稍坐直了身,木然呆坐许久;
“可要朕寻鼎炼丹炉,供公子修仙问道?”
“这小子……”
“儿,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先帝说:天子,是这天下的主宰,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出现在天子面前、都可以为天子所用。”
“——公子的运气,或许比朕差许多。”
“偏偏儿这母亲,更蠢的无可救药,稍一个没盯紧,便能闯下好大祸事……”
···
“我汉家的储君,最要学、最该学会的,是因势导利。”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比平日里,多了些过分的从容。
却见天子启不屑一笑,旋即大步走上前,自顾自在刘荣身侧的另一柄摇椅上坐下身。
“啧啧啧……”
“至少这样,儿或许就不会被将来的储君太子忌惮,兴许还能被父皇封去关东,做个闲散逍遥王?”
第二更。
呼
再次为今天的失约感到抱歉,大家多海涵。
这加更也加了,这票子什么的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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