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了,我们朱家就是认定她了。但你岳父大人不认可,那还是白搭!”
“而且盈儿如今快六个月,离生产没有多长的时间,身子重,越到后面越疲乏。你让沈将军也为她考虑考虑。”
“语气柔和一些,姿态放低一些啊。”
封禹木着脸点头。
但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在放低姿态了。
被岳父冒犯也不是一次两次,他都全然不计较,如何再放低姿态?!
太上皇唔了一声道:“我以前在宫里埋了几坛好酒,我昨日让人去寻,还在呢,你拎着下午就去沈将军那,和他好好商议!”
“劳您费心了。”封禹眉宇终于舒展开来。
他忽然有了个想法,或许能最快大婚,让沈怀曦也无话可说。
很快,封禹就拎着父亲给的六坛好酒出宫去沈家老宅。
沈家老宅一种空着,早就破败不堪,沈怀曦让人收拾修整几日,才堪堪能有个屋子住下。
听说封禹暗中出宫来,沈怀曦顿时就知道他来干嘛的。
哪知刚见面,封禹就示意他跟自己走一趟:“我带岳父大人去一个地方。”
沈怀曦纳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往外走,直接出了京城,来到京郊偏僻的一块山头。
沈怀曦刚下车,尘封已久的记忆就涌上脑海,让他当即沉了脸。
“你什么意思!”他冷冷看向封禹。
封禹拎着酒瓶子,按着锦衣卫说的位置走去,一路用随身的佩剑斩断生疯了的草木,在天际最后一丝亮色还在前找到了那连个碑都没有的坟。
“这是岳母的墓,我派人找了许久,终于确定了位置。但因为您一直不曾说迁坟或者祭拜一事,我便没敢做主,只是派人守着,周边也不敢动。”
封禹来到墓前,先是把酒壶放下,然后在沈怀曦阴沉的目光中跪下,从宽大的袖袍里居然翻出祭拜用的香烛和纸钱。
沈怀曦:……
这臭小子袖子里还真能塞东西,怪不得见他时就觉得他身上鼓鼓囊囊的!
已经来到跟前,沈怀曦知道自己再逃避也无用。
其实他也已经想清楚,最近来妻子面前好好忏悔。
他的懦弱,差点连女儿都丢了。
沈怀曦亦在墓前跪下,默不作声跟着封禹一块点香烛,烧纸钱。
天彻底暗了下去,一阵风穿过,将燃着大火的纸钱吹得打着旋,纸灰被吹得高高的,隐没在黑暗中。
“丽娘,我来看你了,你怪我吗?”沈怀曦抬头望着已经看不见的纸灰,眼眶湿润。
封禹默默将所有的纸钱都烧了,给岳母恭敬磕了三个头,然后就席地而坐,将酒坛子封口开了,直接递了一坛子过去。
沈怀曦接过,并没有先喝,而是在站起身绕着坟洒了一圈,才回到封禹身边坐下。
他翘着一条腿,仰头将酒坛里剩下的最后一口酒全倒入嘴巴。
辛辣又醇香的液体让他忍不住哈出一口气,说了声好酒。
拎着空空的酒瓶子,他回头去看了一眼妻子的坟墓,笑道:“她啊,是个女酒神,我常常喝不过她。还被她嫌弃,中原的酒没有他们部落的烈,喝在嘴里寡淡无味!”
“盈儿那敞亮开朗的性子,就是随了她母亲。”
封禹闻言笑了笑,也抿了一口酒。
可惜啊,他们家三姑娘是馋酒不假,就是酒量不曾继承了母亲了。
那……应该是继承了她爹爹?
封禹桃花眼眸内闪动着明亮的一束光,给岳父大人又开了一坛子酒递过去:“我敬您!”
【作者题外话】:谢谢逆光的金票,谢谢大家的银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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