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都下来了,哭哑了嗓子也没能让封禹回心转意,只能抽抽搭搭的回了宫。
九节在送他出提督府的时候,同情道:“石大哥就多再委屈几日啊。”
石少监听着当即又哭得哇哇的,简直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留在提督府了。
皇帝呢,早就派人关注着石少监的一举一动,知道石少监去提督府,盘算着封禹也该知足自己顺着台阶回来了,结果等啊等,又等到了三日,封禹依旧不见影子。
这个时候的齐首辅为了试探皇帝和封禹,当朝又提出叫皇帝十分恼火的调动粮食提议,说是南边随时可能洪灾,囤粮南调,才能以备不时之需。
可没有战事却动用京城的存粮,那是大忌讳,皇帝如何会同意,当朝就怒斥首辅年迈糊涂了。
然而皇帝怒斥,言官纷纷开始上书参奏皇帝安插到南边的官员。
三年前的南巡倒了许多官员,空缺之下皇帝自然有自己喜欢的亲信安插在其中,齐首辅身为吏部尚书,很快就摸清楚了皇帝的暗桩,这个时候发难正好也能试探皇帝。
明年就又开新科了,中秋在即,不给皇帝添点堵,齐首辅觉得这几年自己的忍让都成了笑话。
这群老狐狸就是这是如此棘手。
但凡你退一步的时候,他们就会进一步,然后就开始步步紧逼,叫皇帝烦不胜烦。
听着自己的人被扒拉出来一堆的罪证,皇帝压着火气让房麒去查。
房麒得令,可心里也正气着呢。
他们督主莫名其妙被刺杀,还是锦衣卫的身手,也就是督主心里明白,但凡糊涂一点的,和皇帝一样多疑一点的,都会将矛盾往他身上分一些。
皇帝想要他好好办差,可不能够。
当年如若不是督主接管锦衣卫,他如今还在东西两厂的压迫下干杂活呢,还天子亲卫?!
这本身就是个狗屁不通的皇子被强拉拔上来当的皇帝,这样的天子,莫说朱翊楚不服,朝堂上下有谁服气?!
对着他们督主过河拆桥,还想祸水东引,皇帝老儿他们锦衣卫也敢坑!
房麒领了差事,象征性派人去查,这一查,自然没罪也得查出罪证来。
把皇帝那些个暗桩子偷鸡摸狗的琐碎事都写满一个折子,直接送了上去。
看着锦衣卫调查的结果,那就是铁证如山,皇帝险些被气得扬倒。
而齐首辅步步紧逼,一个又一个折子要皇帝以正视听,最终叫皇帝不得不先低头,连夜让房麒去请封禹进宫。
这个时候的封掌印正托着自己的娇娘子胡闹,房麒来请,也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
他披着长袍出现的时候,鬓角的汗珠还未干,一双凤眸里都是不悦。
房麒在心里苦笑,深夜打扰了督主的兴致,他一顿落挂是少不了,但转念一想狗皇帝马上也要面对督主的怒火,他心里又开心起来了。
“督主,圣上请您进宫,说有要紧事和您商议,并说,请您务必要走这一趟。”
封禹扯了扯衣襟,将被姜微盈用指甲抓出血痕的脖子遮挡了一下,淡声道:“回去说我生病了,起不来身。”
房麒:……
果然督主还是督主,哪里是狗皇帝递个台阶就会给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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