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们重新再准备一本账本,用来反咬他们。
在他们反咬的时候,把他们先前就准备好的账本拿出来,一对比那就是烂账,烂账不得重新再查?!
如若不听信,不行动也不要紧,他们锦衣卫可以造假一份账本直接罗织罪名的嘛,更是让他们好行事了。
南直隶那帮老狐狸,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姑娘当老鼠一样耍。
年轻公子指尖轻抚着‘三姑娘’三字,笑得眼眸弯弯。
房麒在边上听候吩咐,见自家督主冷了一天的脸终于露出笑,暗暗松一口气。
三姑娘不在,他们督主就跟冰封住了似的,寒气四溢,让他们连喘气都得小声再小声。
可房麒一颗心刚放下来,就见他们督主整个人跟弦上的箭一样,噌一下站得笔直。
“怎么会疼得如此厉害!”封禹死死盯着信,仿佛信里能走出来一个姜微盈。
江奉清家隔壁早就安排了番子日夜探信,矮小的院墙不隔音,自然能将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信上寥寥一行字三姑娘疼得昏厥,就足够叫封禹揪住一颗心。
房麒一听疼得厉害,便联想到治病的姜微盈,暗暗叫不好。
果然再抬眼去看他们家督主,督主刚刚露出阳光的脸又被乌云盖上了,信纸都快被他用力抓成一团废纸。
就在封禹情绪激动之时,又有小船靠近,送来了另外一封信。
那是沈怀曦的笔迹,展开信后,却是歪歪扭扭的小楷,而上头也只有寥寥一行字:我能忍,你不要担心。
就是这样一行字拉回了封禹的理智,亦击溃了他自以为坚硬无比的心防,心疼得连眼底都蒙了一层赤红的颜色。
“再加速前进!”
理智让他不能回头,他死死盯着信纸上被打湿又干透起皱的几处,不知那是她的汗水还是泪珠。
他若回去,不害怕自己会将她带走,而是害怕见到她受苦的时候,他会提刀给江奉清插个对穿。
他对她的执着远远超过常人所想。
房麒在他冷冷的声音中打了激灵,一声得令忙去吩咐全速前进。
在封禹和姜微盈分开快五天的时候,京城那边刚收到他的动向。
太子一众知道他改道南直隶,纷纷猜测他这是冲着谁去的,唯独朱翊楚清楚是船厂那边出了问题,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沉着脸。
不顺心的事似乎越来越多,让他烦闷不已。
可如今他还是要凌家挡在前头,不到关键时刻定然不能跟凌家翻脸,况且……他想到凌皎皎在自己身下百般柔媚顺从的模样,确实是割舍不下。
他起身,带着一身的躁动去寻凌皎皎。
楚王妃赵氏的屋内,一个丫鬟忿忿进来,来到自己正看书的王妃身边气恼道:“那就个狐狸精!王爷刚回府在书房没坐够半刻钟,就又去她屋子里了!”
赵氏闻言只是抬眼看了看丫鬟,悠哉地翻了一页书,好笑道:“你再这样口没遮拦,被王爷知道,非得赏你藤条焖肉吃。她和王爷算半个青梅竹马,自然是比我来得亲厚,这些话莫要再说了。”
丫鬟只能气得跺脚。
赵氏又道:“不知道给姜三姑娘送去的及笄礼到了吗?她在外为朝廷忙碌,估摸着连及笄礼都办不成了。”
“您为王府去结交其他人,面面俱到又有何用,夫人嘱咐奴婢让您多对王爷上心才好!”丫鬟叹气,心疼操劳的主子。
赵氏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姜三姑娘可不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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