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好歇的模样。
而且九节发现，他们督主今日心情似乎十分的好，进宫后见谁都是笑意盈盈，即便是心怀鬼胎的首辅主动来打招呼，有着挑衅的嫌疑，他们督主也是一笑置之。
“督主是有什么喜事？也叫奴婢也沾一沾喜气？”九节眼珠子一转，实在是好奇得不行。
他知道昨夜督主和三姑娘在湖心亭小酌，听着就怪浪漫的，或许是三姑娘终于和督主交心了？
封禹闻言挑眉，带笑的眼眸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缓声道：“你什么时候找个喜欢的姑娘，可能就懂得了。”
九节当即拱手恭喜：“恭祝督主和三姑娘永结同心。”
封禹只是笑，心里想的是：如若让那小丫头知道昨夜还发生了什么，恐怕她这会就杀进宫要剁了他。
还永结同心，直接挖他心肝都有可能。
但最后发展成那样，真不怪他，她睡醒一觉，那双爪子非得扒着他要找暗器。
——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就跟九节一样，即便找了喜欢的姑娘，也不可能真懂其中的美妙。
封禹被勾起昨夜那些旖旎的记忆，抵拳轻咳一声，赶紧把他们甩到脑后。
皇帝那里还有一摊烂账要找他算。
今日没有早朝，内阁一众都在自己的地盘等着皇帝召见，封禹到乾清宫的时候，撞上来请安的几位的皇子殿下，正以太子为首从里头退了出来。
说起太子，封禹和他自然是有过节的。
但姜微盈身份太特殊，就成了两人之间都没有必要提及的事。
然而提与不提，这夺娇之仇都是结下了，更别提封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
近些日子的太平不过是没抽出空来收拾人罢了。
两人见面，暗流涌动，站在一块却都言笑晏晏，哪里能看得出来彼此想要对方性命的狠辣。
“遇到太子他们了。”
目送众位皇子离开，封禹进到殿内，皇帝抬头看他一眼，脸色算不得上好，也算不得上坏。
封禹说是，提袍上前，伸手一探杯子，茶水温度适中，便又垂手而立。
皇帝见到他的细心，猛地想起这些年全靠封禹各种打点，他这刚从东西两厂夺回权柄的傀儡皇帝才能过得舒适。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像话了，什么都瞒着朕，既然先前就认识姜三，该早在她成为秀女的时候就和朕说一声。”皇帝脸色缓和了一些，也不准备再给他绕弯，直接点明他欺上瞒下的事。
封禹闻言抿唇一笑：“圣上怎么会以为臣先前就认识三姑娘，若臣那个时候就认识三姑娘了，三姑娘就如同圣上所言，不会成为秀女。一个还不曾入宫的女子，和一个以秀女身份进宫的女子，臣再蠢也知道轻重，定然会在她进宫前先与圣上讨恩典。”
他压根儿就没想承认，一番话信手拈来。
皇帝一愣，抬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笑得坦荡，且这番话确实不假。
若早在进宫前认识，何必把人放进宫里再弄出去，叫自己知道，君臣关系必然会受到影响。
以封禹内敛稳重的性子，绝不可能给人留话柄才对。
既然如此，那便是有人心术不正，在挑拨君臣关系了！
封禹安静地垂手而立，余光将皇帝几变的表情看在眼中，心底对这个多疑成性的皇帝嗤之以鼻。
——有些人，不用你费心机，他自个就会去多猜测，再之后就是众叛亲离，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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