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漾了银波一般。花竹树影斜在地上,二人的影子也挨在一起。
玉殊嗅着鼻尖一点盈盈暗香,心里陡然漏了一拍。
“阿衡。”
父亲竟披散发着睡袍外衫到院里来——他还从未见过父亲这幅样子。
“怎的到这里来了?”父亲将外衫披到班衡身上,后者却嗔笑道:“学生是谨遵师嘱:莫与醉人缠。先生成了醉鬼,学生可不就躲到园里来了?”
父亲笑笑,对玉殊道:“还未正式见过你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殊再次行礼道:“玉殊见过母亲。”
班衡温声道:“请起。礼节繁冗,自家人不必拘礼。”
父亲握一握班衡的手,皱眉道:“这样冷,快些回房去。”
说罢看他一眼:“你也该睡下,明日到书房作文章。”
玉殊称是,踏着清朗月sE回房去了。
免了每日的请安,玉殊其实没什么机会见着班衡——他也不怎么想见这位年轻继母。
第二次见她已是几月之后,此时正是春意阑珊。
父亲出门在外,他同一众公子去猎场,归来往内院走时正瞧见班衡坐在石桌前看棋盘。
石桌在树荫下,杏树Ai落花,她专注瞧着棋盘,头上身上已落了几朵,平添几分妩媚。似是刚梳洗完毕,头发Sh漉漉披在肩头,肩上纱衣浸了水紧贴皮r0U。
玉殊从未与nV子相处过,此时在自家见着这么一副景儿,心里不觉生出一种怪诞的yu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里薜荔长春蕊垂着几滴晶莹珠子,yu滴未滴的。
他饱读诗文,对情Ai之词却向来不屑一顾——他不知情至深处之感,连羞怯之情都未曾T会过;而今猛然教清丽之姿撞了满眼,便陡然慌乱起来,对方还未闻这边的动静,他却已红透耳根。
于是他也猛然省得轻云闭月流风回雪是何等妙姿、秀sE掩今古是何等容颜。
“玉殊,怎立在那里?当心害了暑气。”班衡瞧过来,柔声道:“来树荫下歇息。”
玉殊强作镇定走过去落了座,侍子呈上清茶来,他回道:“母亲言重,正值春时,怎会有暑气。”
班衡惑道:“没有么?瞧你热得脸sE红了。”又道:“我年少时也是如此,在猎场疯玩回来不知冷不知热的,白白害了病气——青灵,去叫厨房做些梅子汤来给公子解暑。”
侍子应着去了,玉殊大着胆子抬头瞧她,班衡仍垂着睫毛看棋盘。
玉殊心里跳得厉害,他咳一声也低头瞧棋盘,道:“母亲也只较儿子年长几岁,如此嫁过来,丫鬟婆子可有不妥之处?若是有,便告知儿子,儿子定将他们教教规矩。”
班衡笑道:“先生安置得妥帖,未有不适之处。”又道:“听闻公子棋艺了得,不如来弈一局?”
玉殊师承国手,除却与父亲对弈,至今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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