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慢慢讲拍照片时铃铛是什么样子,那天做了些什么玩了些什么;随着一张张照片划过,屏幕里的铃铛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被毯子裹着的窝在护士怀里的丑巴巴刚出生的小婴儿。
“这是铃铛刚出生的时候。”我不自觉微笑起来,想起她刚出生的样子:“当时护士抱给我看了一眼,居东拍了照片,我心想这孩子怎么丑得像小猴子。”
“刚出生的婴儿原来是这样。”他指腹虚虚抚着屏幕:“皱巴巴的,真可Ai。”
不知当时居东太激动还是怎么的,一连拍了十来张,我全部都保存了下来。
一张一张往前翻,丑巴巴的小娃娃以各种角度出现在屏幕上,再翻一张,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挺着孕肚的nV人。
这是我。
我有些尴尬,这张是我的单人照。
我扶着肚子立在花圃旁边,面sE有点儿憔悴,但不是太难看。照片是居东拍的,当时预产期快到了,妊娠反应十分严重,居东天天强拉着我出门散步。
我手一抖要收起手机来,孙耀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
“预产期快到的时候。”我说:“大概是四月份。”
“四月份,好季节。铃铛生日是什么日子?”他声音在耳边震颤,轻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月十二。”我想起那天来:“b医生预测的早一点,是凌晨忽然有动静的,足足折腾一晚上,把生日往后拖了一天。”
“小倩。”
“嗯?”
“辛苦了。”
“没…”我稍一转头就与他对视,两个人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
他的手什么时候也握住了手机,导致两个人手指挨在一起?
两个人的呼x1什么时候交织在一起?
又是什么时候,谁的唇向谁的唇靠拢,然后吻在了一起?
他的唇仍旧温热,那瞬间好像七年时光骤然回溯,我又回到七年前那个迷乱的晚上。
他是清醒的,因为这是个有意为之的克制的吻,仅仅是唇与唇的碰触厮磨;我也是清醒的,因为我甚至在分析他的行为,感知得到他呼x1里的轻颤。兴许牵扯到伤口,他喉咙里压抑着轻轻的呻///Y。
良久,他轻轻离开,眼睛里竟也Sh漉漉的,一言不发盯着我,像在等待着被裁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立起身来有些仓促地拎起包,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手,头也不回地问道:“你大概什么时候出院?”
“不知道。”他低低地说:“可能多休养一阵子。”
“那我下周带铃铛过来。”
没等到他的回应,我离开了房间。
该Si的心悸终于缓和下来,我走出医院,外头依然人来人往,世界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唇上仿佛还有温热的触感。
手机叮咚一响,拿出来看,是孙耀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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