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初夏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身影，抬脚便走过去。
人群中央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黄土地面湿了一大片。
贝初夏瞧得分明，这人真是秦子秋，却已经死了。
眼珠大睁，一张大肥脸被河水泡发的很严重，白森森接近透明，这是不知在河里泡了多久才被打捞上来。
死不瞑目。
仵作正在一旁翻动着尸体，旁边还有两个差役守着。
“从尸身来看，死者死于溺水，但是生前却遭受过暴力凌辱。”
仵作说道，手把秦子秋白色里衣的衣领往下一扒，瞬间露出深深的伤痕。痕迹之深，像是被人用铁丝一点点勒紧，然后松开再勒紧，反复不止。
人群中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是谁这么狠的心？”
仵作把秦子秋的上衣掀开，一道道被刀刃割开的伤口面目狰狞，被河水泡发后周围一圈白花花的腐肉，还透着股股恶臭。整个胸膛都布满了这种密密麻麻的伤口。
“好残忍的作案手法。”就连一旁的差役也忍不住说道。
仵作点头，“清场准备验尸。”
“好。”
接着，两名差役开始驱赶众人，“大家都散了散了！”
“知情的赶紧去衙门报官，县官老爷有赏赐。假如知情不报的，日后被县官老爷查出来当心受到连带，当做作案人从犯处理……”
人群很快开始消散。
贝初夏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哎，你说秦老爷这是得罪了谁，被人给害了？”
走在她前面的两个男人小声地一边走，一边嘀咕。
“这谁能知道，不过死的可真够惨的。”
“你说会不会是秦夫人？”前头说话那人刻意把声音压的更低，“我怎么感觉自从秦老爷把她休了之后，秦家就没再有一天好日子过了？”
“嘘，别瞎说！那秦夫人有手段有魄力，即便不做秦夫人，也有足够的人脉东山再起。不过这段时间一直没听到她的传闻，突然消失不知为何？”
“不是后来秦老爷知道错了，又把她重新请回宝玉轩了吗？”
“真的假的？”
“真的，有人确实在宝玉轩见过她，不过后来又没了她的消息也是真。我都替秦夫人惋惜，你说秦老爷摊上这么能干的媳妇不喜欢，偏偏又纳了九房妾室，连儿媳妇儿都没放过。最后，谁知道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真是不知让人该说什么好。”
“也或许是秦家的仇家所为，毕竟秦老爷的儿子秦淮就不是什么好鸟。”
“也对，反正现在秦家是完了。”
“……”
后面两人的对话，贝初夏就听不清了。
不过有一点她坚信，这件事一定和温婉有关。自从上回听到沈溪亲口证实，当年陷害端木晴的凶手之一就是温婉，她就再也不相信表象。
掩藏在表面下面的东西，到底是善是恶，还得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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