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顿家常便饭的事。
贝初夏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会去云烟山，捡一堆鹅卵石回来，雕玉坠用。
多数鹅卵石都是石英玉，用来雕刻简单的玉坠物美价廉。不过，随着手艺的提高，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石英玉。
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发现有高档玉料，她索性去了古玩市场花五十两银子买了一块别人看不上眼的原石回来。
就算翡翠品质再差，也比石英玉高档。
她没让店主当场切石头，而是带回家准备自己开。因为这块石头虽然别人看不上，但在她看来却很有意义。
这是踏入赌石行业，单独迈出的第一步。这块翡翠就是见证。
孟朝歌看到两块石头也很感兴趣，不过却给她当场泼了一盆冷水。
“那块没有价值的石头是你看掌柜的可怜，故意花钱顺道买下的是不是？”
贝初夏摇头：“怎么会？我又不是钱多的没处花。”
说完，后知后觉发现师傅话中有话。
她指着其中之一道，“这块石头确实瑕疵很多，但是我觉得这里廯下有绿，虽然不是帝王绿但颜色也不会太难看，便想着买下来想看看究竟能价值几何。”
“难怪。”
孟朝歌最初只是在开玩笑，见贝初夏态度很认真，便道：“再好的帝王绿若全是瑕疵，也同样不值钱。有廯必出绿不假，可是你仔细看看这外围的一圈黑点，还有这些纹裂，密麻交织，占据了整块石头的二分之一。”
“这仅是表面，若是打开再加上内部的延续，利用率不足三分之一。你买它花了二十五两银子，最后这三分之一加工出成品能卖五十两。看似是赚了，可越是高档玉石，雕琢起来越耗时间，不像你一天能雕十几朵白玉兰花那样简单。”
贝初夏用来做扇坠的白玉兰和平安扣多数都是用石英玉，她想了想：“师傅我懂了，你的意思是纯利润和手艺价值不符。”
孟朝歌点头。
玉器的价值为何经久不退？自古至今就没便宜过，一方面是因为材料物以稀为贵，另一方面就是手艺。
“不过你初次接触，多练也是极好。师傅可以引导你不走弯路，但是该走的路还得你自己去走，多摸索多动手是必须。”
“明白。”
贝初夏把两块石头放到车床上，开始切石头。
用来切割和打磨的车床，是她后来专门在脚踏车床上加了变换齿轮，这样既省力速度也快了好多。
正常情况下，两名大汉用手锯不停切割篮球大小的石头需要耗费小半个时辰。而贝初夏切这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大概一刻钟。
石头切开之后，果然如孟朝歌所说，里面基本都是黑点和纹裂，大面积卖相并不好。
但是正中央有一片油绿绿的颜色，翠翠润润垂涎欲滴，竟然是罕见的帝王绿！
“师傅，竟然是帝王绿。”
贝初夏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就是可惜了，瑕疵太多。”
孟朝歌蹙眉盯了石头好一会儿，这才指着中心缓缓开口：“你这丫头运气不错，这里品相堪称上佳。”
贝初夏迟疑：“可是师傅，这块确实好，就是太小了。看着还不如拇指大小，能雕什么呀？”
孟朝歌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赌石赌的就是运气。这么多年我赌过的石头也有不少，却从未开出过如此精品的帝王绿。你这丫头，这回赚大了。”
贝初夏怔住，师傅这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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