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妄想让他变成他们的所有物。
儿时不堪回首的记忆随着副人格的消失也一并消失了,但带来的结果是精神上无尽的空虚和迷茫。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
在他深受温世杰侵扰的时候,江逸岚救了他,他又顺势倒向江逸岚,重复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反正向顾家人寻仇这种事情,有温照尘他们在做,他怎么样倒是无所谓,只希望能有人照顾他,让他继续当米虫吃软饭。
继江逸岚之后是蒋雯婕。
这个他曾暗恋过的女性,怀着对他的同情和愧疚,待他比待情人还要体贴入微。
饿了送饭,渴了递水,连他睡多一会儿觉,她都会觉得他可能是生病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依赖她,就这样用愧疚捆绑她一生。
但这样的想法终归不现实。
愧疚这种东西,只要蒋雯婕想,随时都可以抛弃掉。
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她更不可能给他当一辈子的保姆。
要想留下心爱的女孩,当然要凭自己的本事啊,利用愧疚算什么事啊。
我真的要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当一个只会依赖和利用别人的废物吗?
在灵鹫禅寺修行这些日子,陈一宁想了许多。
寺庙里的生活方式和外界截然不同。
早睡早起是僧人们的共识,除了每天在法会上听师傅们诵经,对着宝相庄严的佛像顿悟,还要出坡,种菜、扫地和洗衣,干各种各样的杂活。
被佛门香火如此熏陶下来,确实能摒弃些许杂念,沉淀人的心灵。
陈一宁跪坐在佛像前,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
他不该因为嫉妒父母又生育了一个孩子,而用开水烫伤愿安。
他不该让温世杰站在路口,致使他殒命。
他不该利用温照尘向顾氏寻仇。
他所犯下的罪,无关他有几个人格,只要他还是“陈一宁”,他就要为此负责和忏悔。
“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只要我诚心悔过,我就能得到幸福吗?”
佛像依旧慈眉善目地俯视着他。
…
这几天,陈愿安几乎是连轴转。
妥善安置了陈一宁,再去狱里看望了顾菀和陈震泽,回到住所已是深夜,但想象中的责备没有到来,因为此刻的顾湘忙于处理集团的事务而根本抽不开身。
盛名集团业务多元,在地产、金融、健康、文旅等不少领域都有它的身影,顾湘主要负责管理集团旗下的子公司盛名传媒。
最近几年集团每况愈下,自打政策收紧、银行抽贷,集团就因为遭遇流动性危机而频频暴雷。
债务无法偿还,集团的盈利能力受到公众和投资人的质疑,股价一路走低。
别说顾凌封忙到焦头烂额,就连顾湘都夜不能寐。
和顾氏有着紧密联系的荣氏集团,因为与投资者签订的对赌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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