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露面就有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绸缎的男子一脸惊惶地来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粮铺被封了,掌柜伙计都被带走了,说不定官差已经去焦家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紧接着鱼贯而入的精兵们,迅速拉回了汤老太爷所剩无几的理智。
姜韶华没有耐心和一个棺材瓢子啰嗦,转头吩咐一声:“秦虎,你领人去瞧瞧,请闲杂人等立刻离去,不要浪费本郡主的时间!”
“县衙早有规定,不准擅自涨粮价。”为首的高个少年亲兵,冷笑着摘了标着粮价的木牌:“只凭这一条,就能封了粮铺的门。”
邹县令惊呆了!
西鄂是大县城,一共有三家粮铺。其中两家是汤家开的,另外一家焦氏粮铺的主家,是汤老太爷的女婿。
汤启先去自家粮铺,令掌柜立刻开门卖粮,将粮价恢复如初。
汤怀德受此羞辱,气得不轻,一张老脸忽红忽白。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去写新的粮价牌子,将牌子挂在匾额下。
秦虎办完差事,趾高气昂地向郡主复命。
汤启略一迟疑:“郡主刚来我们就认输,是不是太过丢人现眼了。”
一千多精兵手持利器,虎视眈眈。
说完,理都不理汤大少爷,带着一串掌柜伙计扬长而去。
焦老爷用力一跺脚,就往县衙跑。没跑几步,就遇上了差役。
郡主略一点头,依旧没有下马,直接策马进了西鄂县的高大城门。
汤老太爷气急败坏地瞪一眼过去:“还不快去!要是耽搁了大事,我饶不了你!”
汤启咳嗽一声:“我姓汤,单字启,是汤氏长孙……”
这口气,不能不忍。
秦虎以身高的优势睥睨一眼:“你是谁?”
县尉县丞主簿也都惊住了!
两位汤司吏也懵了!
汤启用袖子抹一把额上冷汗,咬牙道:“郡主带了一千多精兵来,态度十分强硬。祖父都不敢和郡主正面对抗,姑父还是快些去县衙向郡主请罪吧!”
汤启被自家祖父喷的灰头土脸,只得应下,叫了其他人来扶着祖父,然后领着心腹族人去了粮铺。
“没有,但是……”
现在郡主带着那么多精兵来西鄂,既是震慑,也是警告。
被“请退下”的汤老太爷,此时刚在子侄后辈的搀扶下勉强站稳。就见年少的郡主霸气十足地策马进城,心里怄得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
差役里也有两个汤家子弟,一边拿下焦老爷,一边匆匆低语:“郡主带来的亲卫,就守在县衙内外。我们不敢不听令行事。到县衙大堂后,赶紧跪下请罪,求郡主开恩。”
焦老爷哭的心都有了。
当日提高粮价,都是汤家太爷的主意。现在东窗事发,郡主气势汹汹地来问罪,封的却是焦家的粮铺。这也太倒霉了!
倒霉的焦老爷在亲眼见到一个个面容凶狠腰间挂着长刀的士兵后,双腿都软了。待被押进县衙大堂,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草民知错,求郡主开恩,饶草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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