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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那年她十七岁,未成年少女,鲜嫩嫩的年纪,前路未可知的人生写满新奇刺激;而他年逾三十,而立之际,所见所行不胜其数,久居冰城。
实际上她孤身一人,父亲死后周围再没有亲属,留下笔可观遗产,她迷茫又惧怕。谭耀祖生意上的伙伴曾主动提出帮忙办葬礼,谭怡人打小防备心便重,严词拒绝。
那样无望地等,终于等到了谢蕴,她不想承认心里是喜的,却也明知他故意晚来消遣自己。
谢蕴先开口,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小丫头,那些年最流行空气刘海,街上的女孩们额头前都顶着几撮稀稀两两的毛发,她却剪得齐而厚,衬着神色更冷漠,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你就是他女儿?谭什么怡人?”
“你就是他弟弟?谢什么蕴?”
开口果真和面向一个味,冬日里的冰碴子,如今夏日里竟也不融化分毫,天然降温,效果显著。
她看起来很像是死了亲爹的,眉眼有淡淡的哀笼罩着散不掉,谢蕴却不像死了亲哥,整个人飘飘然,不甚专注。
“叫小叔。”
谭怡人冷眼,大概那时候在心里骂他“傻bī”,抱着怀里的骨灰盒转身上了楼,不礼貌彻底。
他看起来好年轻,她甚至猜测眼前人最多28,年纪再不能更大。
后来一周之内,谢蕴安顿好了所有事,包括转接谭耀祖遗产、成为她的法定监护人,还办了个像样的葬礼,看她眉目哀愁出席,不大娴熟地回应父亲友人的抚慰……
好一朵清冷洁净的小白花,想象中一定不染世俗尘埃,实在不像谭耀祖的亲生女儿——他的亲哥哥其人平庸至极,毫无特色,更别提出众,虽然名叫耀祖,要不是当年跟着老爹赶上时代背景在97之前的香港捞了一笔回来,哪有今天的财富。
这只能说明一辈子碰上了这么一次运气,谁知道十几年被他败光多少,如今留给谭怡人的身家也要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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