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都在卖力干活。
是逼迫吗?
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叫做生机勃勃的笑。
“老夫从未奢望大郎如何才干过人,老夫只求他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为此老夫曾打断了三条马鞭,打折了十余根棍子,可他依旧如故,越发桀骜。可如今老夫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大郎。”
潘惟熙转身出了大门,吩咐道:“回家。”
“您不是要去聚会吗?”门客不解,今日潘惟熙和几个权贵约好了一起喝酒。
“不了,回家去,让娘子高兴高兴。”
潘惟熙的妻子是赵德芳的女儿,赵德芳当年死的莫名其妙,连带着他这个女婿也跟着被猜忌。
太宗皇帝去后,潘惟熙一家子这才从蛰伏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伴随着春风渐暖,墨学的宅子一日比一日簇新。
贡举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官家的大婚也在紧锣密鼓的推进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客人来到了墨学。
“马公令老夫来此转达他的话。”来人很是严肃,看了一眼‘简陋’的墨学,眼中有些不以为然之意。
“请说。”李献看着有些狼狈,脊背汗湿,蓬头垢面。
“马公说,墨家当年如何,那是当年。当下的大局乃是儒家为显学。年轻人积极进取没错,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过终究莽撞了些。”
李献想到那个老头,不禁莞尔。
“马公说,老夫许久未曾亲自授徒了,最近静极思动,突然想教几个弟子。老夫厚颜,定远侯若是不弃,可来寻老夫。”
这是庇护之意,也是委婉劝李献放弃和儒家抗衡的意思。
这是好意。
“老夫从未见马公对谁这般好过。”来人说道:“莫要辜负了马公的拳拳之心。”
“告诉马公。”李献淡淡的道:“千年前,墨家先辈们面临着打压依旧不肯低头。今日之墨家,哪怕面临着儒家这个庞然大物,亦不肯退缩。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男子仔细看着他,突然动容。“若是旁人说这番话,老夫会当他是傻子,疯子。可定远侯说了这番话,老夫……保重!”
“十年后请马公再来。”李献眼中皆是自信,“那时的墨家,当令他瞠目结舌。”
“老夫有些相信了。”男子看看那些纨绔,随即告辞。
出门上了马车,马车里有个男子在等候,“如何?”
“那是个意志坚如铁的男儿,生死无法撼动他,名利欲望他必然会视为粪土。虽说是螳臂当车,可老夫总是忘不掉他的眼神,那是有大毅力之辈……”
“色厉内荏罢了。”
“不。”男子摇头,“他让老夫觉着,他若是想做一件事,这个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拦。”
“包括我儒家吗?”
男子闭上眼,“对。”
“那么,且拭目以待。”
宅子修整好了。
有人给李献送来一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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