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了,一个个的目不斜视,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们两个跟着我和贺衍之进了楼里,剩下的六个仍旧守在外面,到了夜里就不知道会潜伏在哪里了。
这客栈很大,看起来生意不错,此时又恰好是吃饭的人最多的时候,底楼厅里好几个跑堂和伙计端着菜上上下下忙活着。
只是从我进门之后,似乎就有两道视线有意无意在我身上打转。
我抬头看过去,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个看我的人,是个酒楼伙计,一身粗布短打扎着裤腿,肩上搭着条白毛巾,长得没什么特别倒是挺机灵,一双眼透着那么点儿狡猾。
被我发现了也没躲,反而冲我咧嘴一笑。
我一挑眉,他朝我过来了,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客官您里边儿请,等会儿小的就给您送热茶过去,上好的碧螺春……”
“我不喝碧螺春。”我打断他,“给我来壶满天星。”
“哟?您爱喝那个啊?行,大壶的满天星马上给您送过去。”
我一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贺衍之,跟了上去。
离开了贺衍之我会死,所以仍旧是要跟他同一间房。
带我们上楼的伙计看我和贺衍之的眼神儿都不对了,看着财大气粗却只要一间房,如果不是没钱那可能就是……也难怪,乍一看我和贺衍之的确不像父子,也懒得解释一句,反正我脸皮厚也不要面子。
晚饭是在房里吃的,中午啃了馒头晚上倒是丰盛,有酒有肉,就我和贺衍之两个人对面而坐,我低头只顾吃,怕看见他那张脸吃不下。
贺衍之饭桌上也怎么不说话,可能也是跟我没话好说,而且他好像并不怎么喝酒。
想了想,我放下碗筷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他抬头看我。
“喝么?”我问,就差来一句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
我知道贺衍之会喝,并且他真的喝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半点儿犹豫,仿佛在配合一个小孩子的玩笑。
我笑了,“你还真把我当你儿子了?”
我以为他会说你本来就是我儿子,但这回却猜错了,贺衍之缓缓放下杯子,说:“你只要记住,不管愿不愿意,你永远都是贺家的人。即便名字里没有‘兰’字,你也姓贺。”
我舔了舔后槽牙,笑了一声,“你以为谁都稀罕姓贺?我不过是在贺家的偏院里住了几年而已,贺家那么多下人,有不少在贺家的时间都比我久吧?”
他微微皱眉,我索性直接把话说白了。
“贺衍之,我不说你从未养过我,但你大可当从未没生过我。”
此话一出,贺衍之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
我有些诧异,第一次感觉到了贺衍之身上的另一种气势。
他勾着嘴角笑了一声,说了两个字:“做梦。”
我双手猛地握成拳头,莫名地心跳加快。
“贺清,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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