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底。
“现实世界更大。”格雷曼承认这个客观事实，“但大有什么用？你们连天体对撞的模型都造不出来。”
“不，你理解错了。”顾池摇头道，“我说的错误，不仅是指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更是指你自己——你会自己杀死伱自己。”
“不，不可能！”格雷曼一个字都不信。
顾池冷不丁地道：“你不就是吗？”
“你们现有的科技无法模拟出这样的环境，如果没有净土游戏，你们永远都制造不出真正的Kα合金。”格雷曼道。
“我们是造不出来。”顾池道，“可我们这有句话，叫做相信后人的智慧。”
明知自己作为“数据”可能被永远抹除，也还要跑来现实世界搞事情。
顾池毫不在意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打就继续打吧，我们走了。”
格雷曼微微一怔，好笑道：“我看起来像是会自杀的人？还是说，你打算在我这些电脑里植入病毒，干扰我脑核芯片中的数据？”
他最近几个月通过互联网对全球各国都有了不少了解，中亚区的确有这么个说法。
格雷曼：“？”
“再换个角度，如果我答应跟你合作，我们联手闯了出去，寻找到了真实世界，那这个未来便与原有的未来互相冲突，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祖父悖论吗？”
战争的确很残忍，高楼大厦在硝烟中倒塌，无数生命在炮火中消亡，但只要看透其本质，知道这一切都是虚构的，便没有什么值得怜悯的地方。
格雷曼一时哑口无言。
顾池属于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格雷曼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努力、拼命，可这个理想却是梦想，永远触碰不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从来没遇见过连她都察觉不到的人。
“我记得你们有个专业学术论坛，叫做天圆地方？”顾池忽然问道。
“我在跟你聊事实，你跟我讲依据，那你要不要先解释解释净土游戏是怎么回事？”
这种构造哪怕放在浩渺宇宙之中，都是非常独特的存在，所以他们的学术论坛才会以“天圆地方”为名，时刻告诉自己，地平线的文明独一无二。
格雷曼知道顾池证明不了，这样说可以让他再度坚定自己的信念。
“是未来。”
“你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其实是同一个世界。”
格雷曼看傻子似的看着顾池：“谁告诉你地平线是球体的？”
“我杀我自己？”
“老朋友，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对你动手吗？”
格雷曼目光略带讥讽：“你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连基础物质都不同，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世界？”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亲手毁掉自己的家乡地平线来坚定内心的想法，到头来顾池却告诉他，现实世界是地平线的过去，不论他怎么做，都注定只是一串数据？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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