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师傅是他(下)_长安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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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场所的前奏。

  我顺着街头一路穿行,直到东城长廊之外,可以看到无数相互依偎的情人在广场上。

  对一个本身感性的人来讲,当诸多幸福依偎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这个场景的冲击力并不像大自然里那些鬼斧神工的风景给予你一种震撼;此刻在东城长廊之外,近侧高高树影下斑驳的阳光,远方徐徐而过拂动长纱的微风,还有摄影师面前一对对站立,将要山盟海誓天荒地老至死不渝走过一生的新人。就在那一刻里,我躲在阴影下,看着阳光下他们相互交错重叠的影子,忽然觉得连灼热的阳光都有种异样的温柔。

  我在那里站定许久,然后转身,蓦然看到身后的阴影下有一个木牌,上面正有一段击中我心头的句子,“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时光的意义,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珍惜,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去爱的心。”

  ————有许多问题果然不能深究,他们是人生里无底的坑洼,柔绵而诡异的沼泽,奋力追寻之后反而深陷。深陷时,恐惧无助便蹿进心里,他们驱走光明,只在黑暗里唏嘘,人,果然是脆弱的生物。

  人当然是脆弱的生物,当陷在迷惑的沼泽里挣扎,看着周围的一切迷惘而惶恐,终日,终日甚至终身都走不出去。

  夜幕在时光和星光的召唤下缓缓降落,人们看着流星坚挺而颤抖着划向天际,角落之间徘徊起人们疑惑的声音:“如果时光回迂,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那些声音的回荡是人性的脆弱,一旦它们从遍布社会空间的空气中游进人心,就意味着有一日会游尽人心。肉体无论多么健硕与肥胖,精神总在萎缩。

  人生里本身就有许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无论在怎样的沉思,再怎样激情的泪水,怎样悔恨的叹息,除了时光飞逝的淅沥和喧哗,再换不来别的什么。

  千万年来,对于世界的认识,人类越来越清晰,生活越来越好,甚至与拥有了曾经不敢想象的财富,但拥有之后人们才更加疑惑,似乎,人生不只是生活。

  人生是极其厚重的话题,当它生涩晦暗地摆在人们的眼前,人们看着他,一串串圣人为之恐惧的问题摆在人们心里,甚至与每个人的心里,它迫使了人的崇高,人的疯狂。

  由此,它打破了无数的界限,诞生了巨人,也诞生了小人,巨人还在拔高,小人还在寻着角落埋藏。

  ————上界大多数宗门都盛产白痴,这种盛产的概率堪比殿下战斗的胜率,而这种白痴,在时代变迁里逐渐变异,不仅白痴而且白吃。

  所幸的是即使第一名门当年对一些小宗门的围剿都不能赶尽杀绝,那些宗门的扼杀下人性也总要有些遗留。我曾在某时某地看到过某一段话说:“我们整日在宗门里除了锄草打杂无事可做,所以只有在锄草打杂的时候顺便泡妞这一件事可做,而那些女修更加无事可做,所以只有被泡这一件事可做。”

  这句话在我看来就是说,人性的遗留除了雄雌性之间的吸引外就再没有什么遗留。

  我一直都秉持着自己在某日灵感迸发是想到的我自认为足够精辟的某段话生活:“人活着总需要些目的来支撑信念,这目的无论理想,无论利益又或者其他的些什么。都是精神上的慰藉。倘若在某一天信念不幸没了目的的支撑轰然倒塌便唯有找点时间找点空间喝了孟子她婆婆的汤重来一次。在这件事情上我必须对殿下的抱以最大的遗憾,因为听闻他喝了很多孟婆汤,以至于现在的黄泉路根本不要他,所以像他这种人,就算想要开局重来也完全没有办法。”

  我曾将理想与利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以支撑信念,我决定好好修行,在两千年后也创办一个宗门。但依旧不幸的是在某一日我才发现,原来上界所有中小宗门的宗主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但是最后往往都成了坏蛋头子。如此激烈的竞争使我望而却步。

  我一直都在黑夜里看着路灯踌躇,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一直犹豫该用它来对世界翻白眼还是寻找黑社会又或者千万人所憧憬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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