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陈葭,酒劲有些上头,出声问道:“葭葭这么大了,在学校搞对象了吧。”
陈母皱了下眉,心下十分不爽利,但并未出声,毕竟还轮不到她讲话。
一桌子人因为这句话齐齐注视陈葭,陈葭半块红烧肉还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被舅舅的话羞愤得满面通红。
舅妈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嗓门大,怪腔怪调尖酸刻薄地唱和:“我像葭葭这么大的时候,都快怀上了。”
话落,舅舅放肆笑起来,两小孩虽然没听懂,但也跟着夸张地仰头哄笑。
陈葭脸颊连着脖子红成一片,太欺负人了这些所谓的长辈。
陈葭刚想反驳,桌上的两小孩乍然跌到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哭声聒噪得直刺人拧眉。
舅妈急着俯身去抱,两小孩指着陈广白告状:“他把我们推倒的。”
陈广白冷笑:“舅舅舅妈真会教小孩,难怪急着要急着生。”
陈葭耳朵一嗡。
外公呛出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
陈母瞥儿子一眼,不动声色地夹了筷蜜枣,入口齁甜。
舅舅的前妻不会生,后来舅舅搞外遇,也就是现在的舅妈,闹出大肚子,急急离婚娶进家门,那段日子没少被人看笑话。
舅舅被陈广白戳到痛楚,掷下木筷,却敢怒不敢言,掉头去骂老婆:“你怎么当妈的?孩子都看不好!”
舅妈讪讪的,小声埋怨:“那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摔……”
陈广白脸色淡下来,不再搭腔。
陈母冷眼旁观,外婆打圆场:“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吃饭吃饭。”她抬了下上身,“多多诚诚摔到没有,来,过来奶奶这边来。”
两小孩见没人理他们,早止住了哭声,吸着鼻涕往奶奶那跑,缠着奶奶给他们零钱买零食吃。
陈葭是再也吃不下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旺仔抚平心中的愤懑。
陈广白本来就没胃口,从头到尾没动一筷子,只在陈葭喝完一罐的时候又开了一瓶给她,陈葭却不再喝了。
一瓶旺仔蹲在他们之间,笑得刻意又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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