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小的责罚而已……
如月峰水嗤笑一声。
“其实,我爸妈他们两个最近关系还不错啦……”毛利兰尴尬地笑了笑,“最近他们两个人见面比过去频繁了一些,我爸爸还给妈妈做了顿饭什么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们,只好闷头跑去参加集训,精进自己的体术,下一次,再有这么危险的情况发生,她绝对要更加冷静沉着地应对……
不能亲眼见证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成长,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诶?”毛利兰眨了眨眼,思绪从正邪对抗,罪犯与特工的争锋,慢慢收了回来,花费了几秒钟才理解铃木园子在说什么,“哦,你说那个西多摩市的双子塔啊……”
而如果毛利兰发现了……她会想办法,让这一点不被任何人察觉的。
“这是……!”贝尔摩德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与自己记忆中的内容相互比照,顾不上亮光的刺激,慢慢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她,一看见明智吾郎的脸,就会想起那张照片,然后滋生微妙的顾虑与不安。
“既然正是关键时期,那就更应该严防死守啊!”铃木园子坚定地点头,“交给我吧!”
那是一张被翻拍了的拍立得,照片中,脸上沾着血痕的明智吾郎低垂着眉眼,扶着唐泽昭鲜血淋漓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冷淡而讥嘲。
更何况如月峰水都一把年纪了,你让人家去六七十楼的房间养老,谁看了不得夸一句孝顺。
“喂,是我……我想要再回日本,调查一些事情……嗯,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掺和雪莉的问题……你的任务,还需要我的协助呢,别推三阻四的,爱尔兰。”
试图逾矩去做一些出格举动的她,因为特殊的身份原因,确实不可能像对其他代号成员的处理那样,给她造成过分的伤害,她只是又服用了一些副作用明确的药物,小惩大诫。
男人藏在大衣中的相机的内容,穿越电波讯号,忠实地传送进了贝尔摩德的电脑当中。
是了,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如月峰水收回视线,瞄了眼自己这个白捡的便宜徒弟,“她竭尽全力推动这栋楼的落成,是想要将它打造成整个东京地区的标志性建筑的。她想要尽可能为它造势,你最近是很多媒体都感兴趣的人。”
生理性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头发凌乱的坐在桌前的她,像是在为荧幕上的惨剧落泪一般。
她必须搞清楚angel那天晚上出现在码头的原因,她要确保这个孩子没有发现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秘密。
如月峰水缓缓叹了口气,转到了画架的正面,准备仔细端详今天喜多川祐介的进度,考虑该如何给出下一步的建议。
现在正是他开始接触艺术相关行业的窗口期,此时的喜多川祐介具备的社交价值是极强的,而常磐美绪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
波本也好,库梅尔也好,都是心思深沉的阴谋家性格。
考虑到常磐美绪不管学没学到本事,但总归是以如月峰水的弟子自居,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老师整日挂在嘴边的理念,她这个选址还真是挺缺德的。
所以这会儿,她简直是生出了舍我其谁的使命感来。
喜多川祐介是个有点特殊的画家。出身草根,横空出世,一出名就是以大赏头名的身份,他与整个行业唯一的关联,就是如月峰水他本人这个莫名其妙被硬拜师了的家伙。
如月峰水摩挲着桌上的酒杯,将它轻轻倒扣过来,静静看着它润玉一般的光泽。
如月峰水抚摸着手里的拐杖,看向画室外的方向,没有说话。
画布上色彩纯净柔和的富士山,被一道漆黑的痕迹割开,纵跨过整个画布的墨迹泼洒出了一种鲜血一般的质感。
如月峰水确定,在送走喜多川祐介的时候,这幅画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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