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知道，方晓晓对自己的妹妹没有一点的怀疑，那到底是谁？方晓晓陷入回忆里，思绪像粘稠的液体正在一点一点淹没她，方晓晓没了挣扎的力气，眼泪无声地滑落，只感觉太累太累，她一直想要放下过去，但过去不肯放过她。方晓晓好想问问：菲菲，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就算你死了也要捆绑我一辈子么？如果你那么不舍得我，当初为什么不带走我，你不知道留下来的人才是更痛苦的么？我有了她，才重新活过来，而你再次跳出来想要把我带走……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菲菲么？

　　方晓晓最虚弱的时候，完颜玉下班回来了，她打电话给方晓晓发现大神手机关机了。完颜玉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片刻没有方晓晓的信息，让完颜玉觉得不安。

　　完颜玉打开门，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大神，此刻她不像神，更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女，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和庇护，那么脆弱。方晓晓依靠着床坐在地上，视线在听到开门声时才稍稍转移，定在了完颜玉身上。红肿的双眼，凌乱的发丝，毁掉的妆容……完颜玉几乎是扑过去跪在了方晓晓面前，眼圈红着颤声问：“姑姑，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完颜玉的心啊，要疼死了，她看不得神哭泣，不管为了什么。

　　方晓晓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泪水再次爬上她的脸颊，方晓晓伸出双手抱住了完颜玉，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紧怀中人。其实，她不需要再怕，怀里的小孩子不是一直都跟在她旁边的么？伊芳菲是不是过去又怎么样？没人能取代她的小萌物，就算伊芳菲活着……方晓晓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伊芳菲还活着？是不是她还活着所以才这样不放过她，这个念头疯长，让方晓晓的心慌乱。

　　“姑姑，你别哭，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完颜玉又气又难过，到底是谁把她的神弄哭了，她要掐死那个人。方晓晓只是摇头，头无力地垂在完颜玉的肩头，泪水打湿了完颜玉身上的衣服，完颜玉就觉得肩膀湿哒哒，这更让她难过，大神到底怎么了？她那么厉害有谁会伤她这么深。

　　完颜玉很乖巧，方晓晓不说不动，她就不问，任由她抱着，方晓晓确实无力开口。对于完颜玉，这是她现在也是以后想要一起走下去的人，而她的过去是否应该全部告诉问完颜玉，方晓晓还在犹豫。也许未来哪天，她全部处理好了，那么她就可以将自己毫无隐藏地展露给完颜玉。

　　俩人就这样抱着彼此，完颜玉跪的膝盖疼，但她没吭声，方晓晓起先都没注意到完颜玉是跪着的。完颜玉跪的疼了，身体就开始打晃，方晓晓才抬眼看了一下，那孩子蓝色眸子里全是她，眉微微挑着，看起来不太高兴，双手也仅紧紧拽着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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