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十七岁的何岁最招架不住许 的泪珠子,那么二十四岁的何岁就更加不能招架了。
一般监狱在提前一个月的时候就会通知犯人下个月刑满释放的日子,也算让他做个心理准备。等真到了那天,狱警会带他重新办理相关手续,把他之前入狱时寄存的个人物品交还给他。
以前的衣服穿着有点小了,其他一些杂物他也不是很想要,何岁从那个箱子里翻翻找找,最后也只拿走了一样东西。
一个小小的,没什么花样的纯色耳钉。
在里面那肯定不可能让带耳钉的,进去后就被没收了,而这么七年过去,何岁右耳的耳洞也早就长住了。
不过何岁自己不怎么在乎这个,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摸到着记忆中打孔的地方,手下一用力就给强硬按进去了。
可能是因为他没找对地方,或者其他原因,手指上晕开一小块鲜红色块,温热的血滴顺着耳垂滴到肩膀上。
右耳火辣辣的疼,但何岁心里很踏实,好像带上它就能找回一点什么东西似的。
他并不知道许 到底会不会来接他,通知家属的时候他没有让通知任何一个人,其实就算通知了,那个胆小鬼也肯定不会来。
在监狱服刑的七年以来,何岁一边希望许 能够不受影响好好高考,考个好大学,毕业后再找份好工作,好好的生活,就不要来看他了。
但是…与此同时,何岁的心里还是会不免想着,他要是能来看自己一眼也好。
虽然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在一起处就是何岁半威胁着半吓唬着他同意的;虽然他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自己;虽然他们两个什么都不是,除自己趁 睡觉在脸颊偷了一个吻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
他要是来看自己一眼就好了…
可许 一次都没有来看他,一次没有。
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肯定不会来。
何岁就是这样笃定想着,所以在大门打开以后看到那个他在梦里见过无数遍的身影时……几乎不敢相信。
真的是他的 啊,何岁的眼眶连带着鼻腔都开始酸涩起来,心脏像被什么一把揪住连手指尖都是麻的。
“岁哥,我给你买了新衣服,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穿什么码的,你等下回去试试合不合适……”
许 刚走出去一步,可能是因为之前脚蹲麻了,走路的时候脚都还有点麻麻的。
何岁一言不发的在他面前蹲下身,“上来。”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背过,但现在又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就算十几岁的许 也不会肯,二十几岁的许 自然更加不肯。
“我一会儿就好了。”
“废话真多……”
何岁也懒得和许 讲什么,他很轻易像抱小孩一样就把人一把过肩抱起来,抱起来以后竟然还下意识掂了掂份量。
怎么还是这么瘦,肯定又挑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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