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好。”
“壮士放心。”苏小培嘻嘻笑,却觉得心里沉沉的。
冉非泽看她半天,忽问:“姑娘找到人后,是如何打算?”
苏小培张张嘴,还是说了,只是那“回家”两个字说得轻,她觉得定是离别的伤感闹的。
冉非泽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最后他道:“姑娘在这城里有何事,就找老六,我已与他交代好了。”
这个苏小培知道,白玉郎这位“亲弟弟”现在是天天盯着她。而且这话很好回应,她点点头。
“姑娘这的文房四宝何处?”
苏小培去给他拿了出来。“作甚?”
“我一路行走,必会再经过些寺院,姑娘的信可再予我一些,我帮姑娘寻一寻。官府的路子,市井中找人那是无碍,但人若是寄身寺院等僻处,却也是不好寻的。”
苏小培恍然,这说的有道理,想得真周到。
她坐下来,把她的信又写了好几封,折好了交给冉非泽。冉非泽接下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我明日一早便出发了。”
“嗯。”苏小培点头,她觉得她该说点感谢的话,若不是遇到他,她真不知会怎么样。她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可她竟然觉得词穷。
最后她说:“我今日出去,本想给壮士备些礼的,可是……”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上,还劳烦他把她捡回来。
“无妨。”他听得这话笑,“姑娘的心意,我收到了。”
苏小培跟着他笑,不知怎地觉得有些脸红。
第二天一早,冉非泽走了。
苏小培去送的他。她买了酒和烧鸡,让他路上吃。冉非泽谢过,将东西放到马车上,放在他的超大包袱旁边,然后他冲着她笑笑,转身拉上马,就这样慢慢离开。
白玉郎高声喊着:“冉叔一路保重。”
苏小培看着冉非泽的背影,忽觉喉间哽咽,鼻子发酸。冉非泽忽回头看她一眼,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冉非泽停下了,看着她。
“大,大姐。”白玉郎觉得很丢脸。
“壮士一路保重。”苏小培抹掉泪,冲冉非泽挥手。
冉非泽点点头,朗声道:“姑娘也保重。”
两个人对视片刻,冉非泽终于转身,这次他翻身上马,快速走了。
他走远了,苏小培哗哗地流泪,白玉郎吓得左右看看,低声嚷:“大姐莫要如此吧。”
同样都是说“莫要如此”,为什么白玉郎说得就感觉这么烦人呢?苏小培不理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家去了。
关上了门,放声大哭。
过了一会,白玉郎过来敲门,在门外喊:“大姐,有你的信。”
苏小培一愣,怎会有她的信?她抹了泪红着眼眶打开门,不想让白玉郎看见她的狼狈,她只露了半张脸。白玉郎也不看她,只探手递进来一封信,小小声:“冉叔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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