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十二章 有人杀人,有人诛心_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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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意思。

  “含翁的意思,”唐景崧淡淡的说道,“是否是说,越、法两国,签了《壬戌条约》,其中一条,辟土伦、广安、巴叻为通商口岸,泰西各国商船、兵船,自由出入――”

  微微一顿,“所以,土伦已经‘非吾所有’,天朝的船,以其为锚地,似乎……颇有不便?”

  阮知方十分尴尬,“呃,这个,是……呃,也不是……”

  唐景崧一声冷笑,“怎么,土伦这个地方,法国人去得,煌煌天朝,反而去不得?这不是……乾坤颠倒了吗?”

  这个话太重了,无异于指越南自外天朝、甚至别有异图,阮知方无论如何承受不起!

  另外,话中隐含的对越南君臣屈志于法人的指责,他也无法接受,当下站起身来,俯一俯身,“维公……钦差误会了!我……下官绝无此意!这……”

  唐景崧摆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含翁请坐!我的话,也重了些――含翁见谅。”

  阮知方重新落座,呼吸不由有些急促了。

  “土伦到底只是通商口岸,”唐景崧的声音,还是淡淡的,“非如南圻东三省者,白纸黑字,割让给了法国人,我的船,泊在土伦,法国人就算不满,也只会来找我的麻烦,不会来找越南君臣的麻烦,含翁,你就不必太过忧心了。”

  阮知方所最“忧心”者,并非法国人要找谁的麻烦,而是天朝大军,深入腹心,若久屯不去,孰知祸福?

  可是,这个“忧心”,如何可以明说?

  同时,“白纸黑字”、“割让”云云,刺耳椎心,一时之间,土伦的硝烟弥漫,嘉定的血肉横飞,以及胞弟死前的哀鸣,皆历历如昨,一股又酸又热的气血,伴着国仇家恨,一起涌上心头,他压了又压,还是压不下去,一张老脸憋得通红,额上也微微见汗了。

  “土伦,”唐景崧缓缓说道,“我的船固然要去,我自个儿,待办结了传旨的差使,也是过去要走一趟的,我要看一看,莲池屯的风光,是否如旧?”

  莲池屯――

  这三个字,犹如钉子一般,敲进了阮知方的心头,他再也忍耐不住,“维公……你不要再说了!”

  (三七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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