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七七章 前路后路,都是套路_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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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嘛!”

  “诚如王爷所言,”曾国藩说道,“蛋糕做大了,大伙儿分到手里的,就都多了。”

  轩亲王“蛋糕”之譬喻,在如今的官场上,已经是个非常流行的说法了。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是,所以,我亦以涤翁之言为然――有了提高蚕茧收购价这一条,短痛虽然难免,不过,应该痛极有限――‘将有不忍言之事’,确实是危言耸听了。”

  虽然是“短痛”,虽然说“痛极有限”,但“短痛”也是痛,“痛极有限”,也还是痛的。

  蚕茧收购价格上提的幅度,是“适度”的:上文说过了,普通人家不缫丝,只养蚕,便有“勉强温饱的可能”。

  这个“勉强温饱的可能”的另一面,便是“依然存在破产的可能”――养蚕的技术不过硬,对蚕宝宝的照料稍有疏忽,天时不好、销路不畅,乃至于单纯的运气不佳,都有导致破产的可能。

  蚕茧收购价格上提,之所以定在这样一个“适度”的幅度,一个是缫丝厂要保证自己的利润率――这个是可以摆到台面上的;另一个则不能摆到台面上:不能把所有的养蚕人家都喂饱了――没有人破产,哪个进工厂做工人呢?

  而且,这个工人,是女工,不是男工。

  “丝三条”的第二条:原养蚕人家进缫丝厂做工,“优先取录”;并且,公议了“最低薪金”,呈报藩司衙门备案。

  这个“最低薪金”,仿佛蚕茧收购价格上提的幅度,都是“适度”的:供受薪人“勉强温饱”。

  不过,做满一年,薪金便定规上调,则接下来一年的收入,通扯计算,不比原先在家里养蚕、缫丝少多少了。

  如果母女姐妹同在工厂做工,一家子的收入,是要超过原先在家养蚕、缫丝的。

  在工厂做工,是很辛苦的,“车间”蒸汽弥漫,人人汗透衣衫,不过,这份辛苦,对养蚕人家来说,却不算稀奇。

  在自己家里煮茧、缫丝,情形不但仿佛,且犹有过之:屋内高温蒸煮,门窗密不透风,由始至终,没日没夜,犹如一直呆在一个大蒸笼里边。

  “蚕季”都在春天,屋外的气温其实并不算高,但屋子里的人,汗如雨下,什么衣服都穿不住的。

  如果说有区别,就是在自己家里,关上门窗,母女姐妹之间,可以只着中衣甚至小衣;缫丝厂就不行了,虽然整个“车间”都是女工,但也不能脱了外面的衣服,裸埕相向,因为,东主和工程师是男人,他们总有到“车间”里来的时候。

  针对这个问题,丝业公会定规,缫丝厂必须设立足够的“更衣室”,女工下工之后,可在其中抹净身子,换上干爽的衣服,再出厂回家。如此一来,可免观瞻不雅,不致启人邪思,另外,亦无冷风被体、着凉生病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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